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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2月31日星期一
陽光時務:揭秘「愛港力」潮州辣妹:我願意成為共產黨員
愛港力最活躍兼任領導角色的陳淨心,網名「潮州辣妹」、「Sum Chan」
他們因何狙擊公民黨? 揭秘「愛護香港力量」
24/12/2012 陽光時務 專題報道
文 / 程千
某星期日晚上,旺角一間海鮮酒家傳出《義勇軍進行曲》的音樂。百餘人在屏風後齊聲高唱,嘹亮歌聲令宴會廳內任何一個食客,即使看不到眾人立正唱歌的表情,也聽到「我們萬眾一心,冒着敵人的炮火前進」的心情。20多歲的青年以至年近七旬的長者,都面向掛在布景簾上的五星紅旗,旗幟旁邊則貼上了 12個大字:「愛護香港力量網民晚餐聚會」。
這次活動,是該組織於一個月前在社交網站 Facebook發起的,他們表示要集結一眾「愛國愛港網民」。
謝絕政黨「抽水」
愛護香港力量(愛港力)資深成員Peter Tong,在晚宴上陳述該組織的由來。他表示在 2011年 2月,陳淨心在Facebook成立「愛國愛港同盟」群組,指出香港存在一群立心不良的「政棍」,不希望他們影響香港發展,故此嘗試跟網民舉行聚餐,研究發展抗衡力量,最終有十人出席。他們在同年 4月成立了愛港力,主要以社交網站聚集,陳淨心成為主要召集人。
2011年 6月,愛港力首次發起公開活動,獲香港媒體關注。當時他們對外稱「網民」,發起街頭簽名運動,悼念在中環人行天橋上執行公務殉職的警長劉志堅。他們把事件矛頭指向立法會議員陳偉業,指摘他「教唆」一名雞農走上行人天橋示威以搏取社會關注,才導致前往營救的警長劉志堅不慎失足死亡。
一年多後,愛港力由一個十餘人的網上組織,發展至現時已有接近 4000名網上成員,其中陳淨心、Peter Tong和 Joe Sin等人是核心成員。公開群組以外,愛港力還有一個「自己友」私密群組,外人要加入需經核心成員審批。每逢愛港力籌備公開活動,核心成員都會在公開群組交代詳情,並不斷更新資料和呼籲成員參加。
愛港力神秘的地方並不止於群組管理,其對外聯絡跟成員曝光方法也愈見隱晦。他們的公開活動,召集人和核心成員都不會向傳媒留下全名,並多以英文名稱呼自己,例如陳淨心僅自稱「陳小姐」或「Anna Chan」,也不會留下聯絡電話。陳淨心僅在 11月出席鳳凰衛視香港台電視節目,接受主持人程介南(民建聯前立法會議員)訪問,講述愛港力支持德育及國民教育科的立場時,公開了自己的真名。
愛港力成立後,一直堅稱是網民自發組織,沒有任何政黨背景,謝絕各路政界人馬「抽水」,但是本刊調查發現,愛港力的核心成員都跟親北京的建制派有一定關係,更有已經離開了愛港力的前核心成員是民建聯成員。
在去年 6月悼念劉志堅警長的簽名活動中,當時的愛港力主席施逸智曾接受傳媒訪問。本刊查證發現,施逸智曾是親建制派青年組織「香港青年會」理事,該會的兩名首席榮譽顧問包括基本法委員會副主任梁愛詩、立法會主席曾鈺成。施逸智也是香港國民教育促進會理事,以及香港福建同鄉會青年團副團長。
「潮州辣妹」出位
至於現時在愛港力最為活躍、領導角色最鮮明的陳淨心,網名「潮州辣妹」、「Sum Chan」,經常自稱是不諳政治的家庭主婦,只因不想見到「香港繼續差下去」才站出來發聲。
然而有接近她的人稱,陳曾是親建制組織「新界青年聯會」副主席梁錦培的助理,該會的榮譽贊助人是中聯辦主任彭清華,榮譽顧問包括中聯辦青年工作部部長韓淑霞、行政長官梁振英等。
至於另一名核心成員「Joe Sin」,真名是冼澤正,服務香港警隊 35年,離職前是高級督察。他曾在 1994年被廉政公署拘捕和檢控,後來獲判無罪。今年 8月,反國教組織學民思潮有義工在街上收集巿名簽名時,遭警員查閱身分證並抄錄資料,香港人權監察批評警方侵犯私隱。冼知悉後在網上批評人權監察總幹事羅沃啟為「美狗羅」,並揚言就此事向警方高層投訴。
至於被指是民建聯成員的前愛港力成員 Dennis Yeung,曾負責愛港力的幕後統籌工作,例如教導核心成員應對傳媒訪問,並曾為大型遊行物色場地。不過後來有愛港力核心成員不滿 Dennis 的政黨背景,質疑他是來「撈油水」,更曾誣衊他是「公民黨內奸」,最終雙方不歡而散。
「沉默一群」狠批公民黨
透過不斷在群組發言和不定期舉辦公開活動,愛港力累積了愈來愈多的同路人,不約而同地自稱「沉默一群」。他們在街頭活動演說喊口號,後來更訂製了白色 Polo恤,衣上印製了一條橙色的龍和「愛港力」字樣,遊行示威時會揮舞着五星紅旗助威。在網上 Facebook群組,他們都會就不同的時政民生話題交流意見,最近的話題包括支持梁振英施政、支持亞洲電視營運、反對立法會議員「拉布」等。
「愛港」自然「愛國」,群組網民會支持中國政府,另一方面會毫不留情地批評西方國家尤其是英國和美國,但是對中國的「友好鄰邦」俄羅斯則會手下留情,甚至刪除部分網民有關中俄領土爭端的話題。在一些宗教話題,他們會稱呼傳教人士為「神棍」。
此外,愛港力似乎特別針對公民黨,包括曾經舉辦遊行集會,反對具公民黨背景的大律師就外傭居港權案、港珠澳大橋環評報告提出司法覆核,指斥公民黨的「政棍」在社會亂局從中取利。
陳淨心更在愛港力聚會上力斥公民黨:「他們說香港是法治社會,但如果大家容許他們搞亂香港,香港就成也法治,敗也法治!」
不過,愛港力個別成員最近也曾批評建政派政團。例如今年 10月政府推出長者生活津貼方案,工聯會立法會議員陳婉嫻表態反對政府方案後,愛港力群組成員 Gigi Mak就大罵陳婉嫻「卑鄙」、「政棍」,又指民建聯間中會為政府護航,「比較好一些,但都是政棍」。
燒國旗是「侮辱國家尊嚴」
除了反對泛民主派政治人物,愛港力核心成員最關心的是「國家和國人的尊嚴」。在早前釣魚島和黃岩島主權爭議,他們曾組織示威支持中國政府。有網民集會揮動港英旗表達對特區政府的不滿時,他們也會前來「踩場」,指斥對方是「漢奸走狗賣國賊」,挑戰中國人的容忍底線,強調國家尊嚴不容踐踏。
對於國家的看法,陳淨心接受鳳凰衛視專訪時曾表示,稱對有港人在集會時焚燒五星紅旗感到痛心,批評「香港有很多人黨國不分」,認為不喜歡中共的人可以作出批評,但是焚燒國旗就是「侮辱國家尊嚴」,「侮辱世上所有中國人的尊嚴」。她曾經在公開群組上說:「如果國家願意接受我,我願意成為一個共產黨員,無私的為國家奉獻」,引來逾百人讚好。
愛港力一直以來宣稱活動和營運都是由網民自發,不跟任何政黨政團扯上關係,但卻難以擺脫建制派影子及其為建制派外圍組織的嫌疑。除了核心成員與建制派有聯繫外,愛港力舉辦的活動亦不時見到有建制派政黨政團伴隨。
去年 6月,東涌關愛動力主席林悅和愛港力曾就劉志堅警長因公殉職的事件,共同在網上發起網民到灣仔警察總部悼念。林悅後來成立了 Facebook群組「香港社會關注組」(社關組),並且在 2011年區議會選舉中與公民黨的譚文豪爭奪東涌北選區議席,結果當選。
林悅對本刊稱,社關組最初由約十人創辦,又指愛港力「九成的創辦人」都已經脫離該組織加入社關組。他強調,東涌關愛動力或社關組均與愛港力沒有聯繫。但有自稱「只想理性討論、不想牽涉爭鬥」的愛港力前成員批評,現時愛港力的訴求方式和風格變得很「激進」,又暗指陳淨心是「學了江青,專向人扣帽子」,狠批她為人獨裁、死不認錯,是愛港力的不幸。
人事變動不斷
愛港力領導層近日又出現人事變動,前召集人王智東遭踢出「權力核心」。據悉,事件的起因是去年王智東擔任召集人期間,被指在愛港力舉行的一次示威中「未有妥善處理人流」,惹來傳媒揣測愛港力與民建聯有暗中聯繫。
去年 10月 9日,愛港力發起反對公民黨「禍港」遊行,遊行隊伍由北角電照街遊行至炮台山公民黨總部遞交請願信後離開。公民黨成員事後觀看錄影片段發現,當日在遊行隊伍帶頭叫喊口號的是九龍城區議會愛俊選區候選人左匯雄,他並與九龍城愛民選區候選人、民建聯成員吳奮金以及愛港力召集人王智東等人,一同向公民黨代表遞交請願信。
左匯雄事後否認是愛港力成員,只是見到網上號召才出席。王智東其後接受電台訪問時稱,原預算只有十名核心成員遞信,但是左、吳兩人「不知從哪裏竄出來」一同遞信,又謂自己誤以為兩人是公民黨代表,所以把信給了對方。
與此同時,有人發現當日遊行有逾20個團體參加,包括香港廣東社團總會、九龍社團聯會、香港青年發展網絡、九龍東潮人聯會等,示威者均有專車接送,有異於一般網民遊行。當日警方指有 2,000多人參與遊行,愛港力則聲稱有一萬人。參加遊行的團體登記地址大多位於九龍東的黃大仙區,而且與建制派關係千絲萬縷。
關閉臉書私群改微信溝通
但自今年 9月底以後,愛港力的「主旗手」已由王智東轉為陳淨心,在撐國教記者會和網民聚餐均不見前者的蹤影。上月底,王智東突然在 Facebook自稱已遭愛港力踢出權力核心,並表示會務已跟自己無關,並着網民日後向陳淨心接洽,並祝愛港力「前程似錦」。其後,陳淨心即把愛港力的「自己友」群組,以「保安漏洞」為由而永久關閉,成員只能夠以微信延續群組內的溝通,令其組織運作變得更為神秘。
到了 12月 5日下午,王智東突然現身群組,指出自己跟戰友發生「小誤會」,雖不改退出意願,但仍會支持愛港力,暗示自己是「和平退出」。
此外,除了愛港力把舉行的示威、簽名活動的相片和片段上載到 Facebook群組外,也有跟建制派有密切聯繫的網上媒體一直跟進愛港力的活動。一個名為「香港注視」(HKNT.TV)的網上媒體,從去年6月愛港力舉辦首次公開活動後,就一直跟進報道愛港力的動向。
記者翻查香港注視上載到 YouTube的影片,發現影片的風格有如建制派「喉舌」,例如撐國教、民建聯立法會選舉造勢大會、反議會拉布、抨擊泛民主派議員、新界區建制派人士專訪等。其中一段聲稱「六四沒有屠城」的短片點擊次數達 46萬次,並引來網民懷疑香港注視之背景。
有消息指,香港注視本由新界社團聯會大埔區理事、民建聯成員溫官球管理,但是後來則交由新界青年聯會屬會「新界青聯智庫」的副召集人、民建聯成員黃元生接手。
2012年12月28日星期五
末代皇帝溥儀侄女:地產霸權是新皇帝
來港20年的愛新覺羅文嘉,據介紹是「道光皇帝五子嫡孫女」,圖中左邊懸掛的是著名「乾隆皇帝大閱圖」的臨摹作品,文嘉與女兒兩人合作亦要兩個月才能完成。(盧翊銘攝)
溥儀侄女:地產霸權是新皇帝 居港20年 04年低位賣樓未能再「上車」
【明報專訊】滿清格格不一定遙不可及,本報發現,清朝道光皇帝的第四代後人、末代皇帝溥儀的侄女愛新覺羅文嘉,原來已居港20年,一直從事國畫繪畫事業。8年前,文嘉把鰂魚涌單棟樓的單位以低價賣出,今天樓價翻了幾番,現只能租住康怡花園一個500方呎單位,月租1.3萬元,開支佔了她月入一大截。文嘉說﹕「以前我們皇族就是最大的特權階級,現在『地產霸權』就是新的特權階級,他們就是皇上。」
月租1.3萬元 佔月入一大截
將屆七旬的文嘉本月接受本報專訪時談及香港的住屋問題﹕「政府就算推出居屋,居屋我們也不敢買了,你看號稱『居屋之王』的康山花園,現在都七八千一呎了,誰買得起呢?」
文嘉1992年初來港,租住鰂魚涌一唐樓單位,97金融風暴後樓價跌,文嘉偕家人在2000年投入數年積蓄購入英麗閣一間兩房單位。然而,不久家中添丁,遂轉租太古城3房單位,而英麗閣物業則在04年低位沽出。根據中原城市領先指數,香港樓價自04年初40點低位,攀升至今近120點(97年基數100)。至今,文嘉她們仍沒有機會「上返車」。
經歷九七SARS:誰敢現在買樓?
「以前老是搬來搬去覺得沒什麼,現在年紀大了,不想動了。」文嘉嘆道,「我們中國人的思想就老覺得要有自己的房子。可我現在住的這個單位成交價五六百萬元,要我一筆過買斷,誰有那麼多錢啊?供樓吧,我們都是經歷過97、SARS樓市崩盤的人,誰敢現在買?」她搖搖頭,補充說﹕「以前我們皇族就是最大的特權階級,現在地產霸權就是新的特權階級,他們就是皇上。」
雖然離京多時,文嘉在北京還有一套房,面積約900呎。兩地相比,文嘉批評香港居高不下的樓價,是影響市民生活質量的罪魁禍首﹕「我現在還在每天畫畫,房租我還交得起,以後實在不行了,就回北京去。可你看我兩個女兒,快40歲了還沒有自己的房子。我的前同事退休時拿100多萬元強積金,但還要每月交租,後來很快就要出去找兼職。」
文嘉一家四口(丈夫、兩女)由北京移民香港多年,幾經搬遷都不出鰂魚涌,雖然社交圈子不大,文嘉卻很關心香港時事。女兒恒錦說﹕「我媽就喜歡在家聽香港電台,收音機一天24小時不關的。」
文嘉關心香港人生活的點滴,對社會有一套看法﹕「香港政府根本不理解香港市民的生活﹕比如說樓價高,老百姓租屋辛苦,而公屋『世襲制』的受惠者卻很多都是有錢人,我甚至認識住公屋的人在內地有車有房。」
談曾蔭權涉貪 「應揪出來批鬥」
不過,對香港法治完善的社會,文嘉高度認同,「香港這個地方住慣了,回北京就不習慣了……回內地不找熟人託關係不易辦成事」。從新聞得知前特首曾蔭權涉貪時,文嘉和女兒說,現在樓價高企原因之一,就是曾蔭權在任幾年不作為,還學了內地貪腐歪風,「這種人應該揪出來批鬥」。
明報記者
2012年12月26日星期三
別國移民:世界末日就是中國人來了
2012-12-24 來源:網易文章
千年古國的大門打開了,中國人來了。後面發生的一切只能用這四個字來形容“所向披靡。”
黃皮膚的中國人就像黃河之水般地坐著飛機從天上就下來了。國際歌裏怎麼唱來著,對了,舊世界打個落花流水。早來的各國移民(微博)看著中國人很新鮮:個子不高,眼睛小小的,但是特別發亮,據說從來不揉沙子。無論任何生意,只要被那雙小眼睛瞄上,其他國家的人就別想再幹了。可惜,當外國人發現這一真理時,已經晚了。
一位苦大仇深的菲律賓移民說:崔哥,我省吃儉用,好不容易攢夠了錢要買房子,結果中國人一來,把美國房價炒上去了.他們一買買兩套還嫌便宜,我還得再幹十五年才能重溫我的美國夢。我招誰了我,這就是你們中國人常說的“坑爹”對吧。
一位老實巴交的墨西哥移民說:崔哥,我裝地板幹了三十年,每間房收費三千,比白人少一千;中國人一來,連工帶料收兩千,幹得又快又好,還請客戶吃中餐。我們南美人哪鬥得過懂孫子兵法的中國人,得了,認倒楣,還是給中國人打工去算了。
一位吃苦耐勞的日本移民說:崔哥,我開亞洲快餐快十年了,每份午飯賣六到八美元一份,生意還可以。中國人來了,就在我餐廳對面開了一家,打出招牌“一美元中餐店。”沒錯,是一美元,一勺一美元。身高馬大的老美要想吃個半飽,少說也得在盤子上來十一勺菜(就說這勺有多小了),再加個春卷,等於吃一頓飯20美元。數學不好的美國人逢人就說,“去過那家一美元中餐店嗎,便宜極了!”我想起這事死的心都有。
一位感覺良好的印度移民說:崔哥,在亞洲移民裏,我們印度人聰明,勤奮,英文好,應該算是二等白人吧。中國人一來,比我們還聰明,還勤奮,還能吃苦。往我們身邊一站,比我們誰都白,知道悲催和悲憤交加是什麼滋味嗎?我反正是懂了。
得,啥也別說了,中國人來了。
2012年,對於各國移民來說是徹底的世界末日,他們幾十年積累的在美國的貓膩,捷徑和旁門左道,隨著中國人的插手全都一個個崩塌了。
首先,假結婚。別國的移民比較低調,移民局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中國人一來,一年整出五千例假結婚。夫妻們先假離婚,再各自找別的人假結婚,每結一次婚收費兩萬美元。見沒人管,馬上明目張膽在報紙上打廣告,國內找上家,國外找下家,產業鏈很快就形成了,不少公司還開始全球連鎖。移民局實在忍無可忍,嚴打,搜捕,驅逐,很快就把漏洞堵上了,就此宣判了假結婚的“末日。”各國移民淚眼相望,得,啥也別說了,中國人來了。
第二,到美國生孩子。既拿國籍,又吃救濟,還可以全家移民。這條道本來是墨西哥人踩出來的,每年成千上萬的孕婦就指著這個機會呢。得,中國人來了。先是在豪華住宅區買下三層高的公寓樓,讓老墨一頓裝修,隔出一百多個套間,每個套間裏住一個高價來美的中國孕婦。
等到某一天太陽出來了,本縣城的美國人突然發現,大街上徜徉著上百名挺著大肚子的中國孕婦,不少人腦門上蒙著白手巾,看上去既像本拉登那邊的人,又像敵後武工隊。一到開飯的時候,“月子樓”飄出折磨人的香味;一到深夜,幾百個嬰兒的哭聲聽起來像中國大喇叭裏的廣播體操。美國人民憤怒了,紛紛舉報給移民局,衛生局,防火局,稅務局,經過一通嚴打整頓,月子樓查封。今天,孕婦們即便有了來美簽證,在口岸也可能被拒絕入關。中國人把“生孩子”這條路也堵上了。
得,啥也別說了,中國人來了。
最後就是政治庇護。在過去十年裏,只要中國人說自己練過法什麼功,信天主教,或者生二胎,就立馬可以得到美國的政治庇護。撒這點謊對於中國人來說太不算什麼了,於是十年之內幾十萬人就這麼稀裏糊塗地拿到了庇護綠卡。
美國移民局如此關照中國大陸來的人,目的很簡單:幾十萬政治庇護的案例,說明中國人權記錄糟糕,這就是數據和證據。但是大家知道,我們中國人的美德是“有便宜不佔王八蛋。”政治庇護得綠卡的消息一傳出,中國人就山呼海嘯地湧來了。於是,報紙上開始出現頭版廣告---- 庇護綠卡,不成功不收費,全程培訓,買二送一。洛杉磯機場開始出現律師舉牌子:申請庇護的跟我走!
墨西哥友人也開始練法什麼功了,人家說你又不是中國人;老墨急了,誰說不是,我們是中國蒙古人的後裔,我爺爺的爺爺叫成吉思汗。
美國移民局開始忍無可忍了,在2012年聖誕前夕,紐約上百名警察出動,搜捕查封幾十家涉嫌造假的庇護律師樓,抓捕多人。據說幾十萬庇護案例中,90%全是假的。那就是說,美國關於中國的人權記錄報告,90%全是TM瞎編的。完了,這回完了,政治庇護的漏洞也被堵上了。
這也不能怪美國政府。大部分申請庇護的人,前腳被移民局批准,在法庭上哭得跟淚人似的;後腳就舉著五星紅旗高唱國歌參加十一遊行,這,這也忒不給美國人面子了吧。要不就是說自己信天主教遭迫害,被批准庇護後,馬上就去佛堂給如來佛上香,這也太TM忘恩負義了吧。
一位羅馬尼亞移民問我:北美崔哥,為什麼你們中國人幹什麼事情都那麼邪乎?不把這件事幹死不罷休?我讓他舉幾個例子,他眉飛色舞地說:
“你看,所有國家都在食品裏放添加劑,包括美國。可是你們中國人一開始放,就在所有食品裏面放,放添加劑不解氣,後來直接放化學藥物。讓人吃死才罷休。聽說你們國內的食品一吃裏面全有毒藥,就直接吃人還安全點。”
一位埃及移民說:“你們中國人幹什麼都追求世界之最,蓋樓要蓋世界最高的,生人要生世界最多的,下雨要能下淹死人的雨,建高鐵要世界最快的而且得是能追尾的。你們打兵乓球,要囊括所有獎牌,不給別的國家留一塊,直到讓奧運會不得不取消這一項;你們出國要佔最多的留學生,出口要佔世界頭位,你們怎麼就不能中庸點呢?
一位加拿大移民說:崔哥,中國其實用不著和美國打仗就能征服美國。你們只要把新建成的航母裝滿了人,往美國運幾船人來,美國就徹底完了。
黃河般的中國人奔騰到哪,哪就會出現“世界末日”的美景。
採訪完後,各國移民開始手拉手緬懷一個中國偉人,她的名字叫慈禧。世界人民從內心懷念慈禧太后,覺得她老人家當年閉關鎖國,不讓中國人出來,就是不忍心給世界人民添堵。
千年古國的大門打開了,中國人來了。後面發生的一切只能用這四個字來形容“所向披靡。”
黃皮膚的中國人就像黃河之水般地坐著飛機從天上就下來了。國際歌裏怎麼唱來著,對了,舊世界打個落花流水。早來的各國移民(微博)看著中國人很新鮮:個子不高,眼睛小小的,但是特別發亮,據說從來不揉沙子。無論任何生意,只要被那雙小眼睛瞄上,其他國家的人就別想再幹了。可惜,當外國人發現這一真理時,已經晚了。
一位苦大仇深的菲律賓移民說:崔哥,我省吃儉用,好不容易攢夠了錢要買房子,結果中國人一來,把美國房價炒上去了.他們一買買兩套還嫌便宜,我還得再幹十五年才能重溫我的美國夢。我招誰了我,這就是你們中國人常說的“坑爹”對吧。
一位老實巴交的墨西哥移民說:崔哥,我裝地板幹了三十年,每間房收費三千,比白人少一千;中國人一來,連工帶料收兩千,幹得又快又好,還請客戶吃中餐。我們南美人哪鬥得過懂孫子兵法的中國人,得了,認倒楣,還是給中國人打工去算了。
一位吃苦耐勞的日本移民說:崔哥,我開亞洲快餐快十年了,每份午飯賣六到八美元一份,生意還可以。中國人來了,就在我餐廳對面開了一家,打出招牌“一美元中餐店。”沒錯,是一美元,一勺一美元。身高馬大的老美要想吃個半飽,少說也得在盤子上來十一勺菜(就說這勺有多小了),再加個春卷,等於吃一頓飯20美元。數學不好的美國人逢人就說,“去過那家一美元中餐店嗎,便宜極了!”我想起這事死的心都有。
一位感覺良好的印度移民說:崔哥,在亞洲移民裏,我們印度人聰明,勤奮,英文好,應該算是二等白人吧。中國人一來,比我們還聰明,還勤奮,還能吃苦。往我們身邊一站,比我們誰都白,知道悲催和悲憤交加是什麼滋味嗎?我反正是懂了。
得,啥也別說了,中國人來了。
2012年,對於各國移民來說是徹底的世界末日,他們幾十年積累的在美國的貓膩,捷徑和旁門左道,隨著中國人的插手全都一個個崩塌了。
首先,假結婚。別國的移民比較低調,移民局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中國人一來,一年整出五千例假結婚。夫妻們先假離婚,再各自找別的人假結婚,每結一次婚收費兩萬美元。見沒人管,馬上明目張膽在報紙上打廣告,國內找上家,國外找下家,產業鏈很快就形成了,不少公司還開始全球連鎖。移民局實在忍無可忍,嚴打,搜捕,驅逐,很快就把漏洞堵上了,就此宣判了假結婚的“末日。”各國移民淚眼相望,得,啥也別說了,中國人來了。
第二,到美國生孩子。既拿國籍,又吃救濟,還可以全家移民。這條道本來是墨西哥人踩出來的,每年成千上萬的孕婦就指著這個機會呢。得,中國人來了。先是在豪華住宅區買下三層高的公寓樓,讓老墨一頓裝修,隔出一百多個套間,每個套間裏住一個高價來美的中國孕婦。
等到某一天太陽出來了,本縣城的美國人突然發現,大街上徜徉著上百名挺著大肚子的中國孕婦,不少人腦門上蒙著白手巾,看上去既像本拉登那邊的人,又像敵後武工隊。一到開飯的時候,“月子樓”飄出折磨人的香味;一到深夜,幾百個嬰兒的哭聲聽起來像中國大喇叭裏的廣播體操。美國人民憤怒了,紛紛舉報給移民局,衛生局,防火局,稅務局,經過一通嚴打整頓,月子樓查封。今天,孕婦們即便有了來美簽證,在口岸也可能被拒絕入關。中國人把“生孩子”這條路也堵上了。
得,啥也別說了,中國人來了。
最後就是政治庇護。在過去十年裏,只要中國人說自己練過法什麼功,信天主教,或者生二胎,就立馬可以得到美國的政治庇護。撒這點謊對於中國人來說太不算什麼了,於是十年之內幾十萬人就這麼稀裏糊塗地拿到了庇護綠卡。
美國移民局如此關照中國大陸來的人,目的很簡單:幾十萬政治庇護的案例,說明中國人權記錄糟糕,這就是數據和證據。但是大家知道,我們中國人的美德是“有便宜不佔王八蛋。”政治庇護得綠卡的消息一傳出,中國人就山呼海嘯地湧來了。於是,報紙上開始出現頭版廣告---- 庇護綠卡,不成功不收費,全程培訓,買二送一。洛杉磯機場開始出現律師舉牌子:申請庇護的跟我走!
墨西哥友人也開始練法什麼功了,人家說你又不是中國人;老墨急了,誰說不是,我們是中國蒙古人的後裔,我爺爺的爺爺叫成吉思汗。
美國移民局開始忍無可忍了,在2012年聖誕前夕,紐約上百名警察出動,搜捕查封幾十家涉嫌造假的庇護律師樓,抓捕多人。據說幾十萬庇護案例中,90%全是假的。那就是說,美國關於中國的人權記錄報告,90%全是TM瞎編的。完了,這回完了,政治庇護的漏洞也被堵上了。
這也不能怪美國政府。大部分申請庇護的人,前腳被移民局批准,在法庭上哭得跟淚人似的;後腳就舉著五星紅旗高唱國歌參加十一遊行,這,這也忒不給美國人面子了吧。要不就是說自己信天主教遭迫害,被批准庇護後,馬上就去佛堂給如來佛上香,這也太TM忘恩負義了吧。
一位羅馬尼亞移民問我:北美崔哥,為什麼你們中國人幹什麼事情都那麼邪乎?不把這件事幹死不罷休?我讓他舉幾個例子,他眉飛色舞地說:
“你看,所有國家都在食品裏放添加劑,包括美國。可是你們中國人一開始放,就在所有食品裏面放,放添加劑不解氣,後來直接放化學藥物。讓人吃死才罷休。聽說你們國內的食品一吃裏面全有毒藥,就直接吃人還安全點。”
一位埃及移民說:“你們中國人幹什麼都追求世界之最,蓋樓要蓋世界最高的,生人要生世界最多的,下雨要能下淹死人的雨,建高鐵要世界最快的而且得是能追尾的。你們打兵乓球,要囊括所有獎牌,不給別的國家留一塊,直到讓奧運會不得不取消這一項;你們出國要佔最多的留學生,出口要佔世界頭位,你們怎麼就不能中庸點呢?
一位加拿大移民說:崔哥,中國其實用不著和美國打仗就能征服美國。你們只要把新建成的航母裝滿了人,往美國運幾船人來,美國就徹底完了。
黃河般的中國人奔騰到哪,哪就會出現“世界末日”的美景。
採訪完後,各國移民開始手拉手緬懷一個中國偉人,她的名字叫慈禧。世界人民從內心懷念慈禧太后,覺得她老人家當年閉關鎖國,不讓中國人出來,就是不忍心給世界人民添堵。
2012年12月14日星期五
貪腐之路:爸爸被打靶‧貪官二代的生活
從看守所出來後,文伽昊最喜歡三件事:遊戲、抽煙、喝酒。他想找份工作幹幹,但受挫;他想找個女朋友,沒談成。他說,自己記住了父親的話,“我不會因此仇恨社會”。
在朋友眼裡,他是個宅男。面對瀟湘晨報記者時,他話很多,語速很快,挺著個大肚子,讓人感覺像個憨厚而單純的大學生。他叫文伽昊,他的父親是文 強,重慶司法局原局長,2009年重慶打黑1號大案主角,打黑中的標誌性人物之一。文強被執行死刑後,文伽昊極少出現在媒體視野裡。 12月3日,他跟瀟湘晨報記者講述這幾年的人生際遇。在父親離世、母親坐牢、他獨自一人面對社會的情況下,他是如何生活的?
“091”專案,他是“吳良”
圓圓、胖胖的臉龐,熟悉文強的人一眼可以看出,文伽昊跟他父親很像。
經歷巨變,文伽昊一度失去生活方向。如今的他,看起來心緒已經穩定。
網上一度傳聞他是被警方從國外抓回,文伽昊說,這個說法不對。
他說,他確實去過國外,那是11年前的事了。 2001年,他被父親安排去加拿大讀大學,但因為不適應,半年後就回來了。
他說自己去國外學的是國際貿易,但具體是國外哪所大學,他想了好久,又說因為改了好幾次,不記得了。
他記憶力不好。一年前有家媒體的女記者採訪過他,記者跟他提起這個女記者的名字,他想了一下,“這人好像是男的吧?”
文伽昊說,他和母親是2009年8月7日凌晨3點左右從家裡被帶走的。此前一天,文強在北京被重慶警方控制。
他回憶,當時專案組的人說是司法局的,要找文強匯報工作。文伽昊說他和母親都不信,他們擔心,文強乾公安多年,有人來報復。
他們報了警。 110來了,得知是專案組的人,又走了。通過貓眼查看證件後,文伽昊開了門。
他先被帶到重慶沙坪壩看守所,呆了幾個小時,又被帶到北碚看守所,在那呆了十個月左右。
文伽昊說,被羈押期間,專案組主要問文強跟公安局和市政府的哪些領導有交往。
在看守所,他被取了化名,叫吳良,091專案組的。 091專案正是文強的案件,是2009年1號大案。據公開資料顯示,當時專案組有幾十個。
失踪?被“遺忘”了4個月
文伽昊說,在監舍,有人問他,091是什麼意思?他就說是2009年1月的案子。但後來還是有人知道了他的身份。
他說,在看守所期間,他沒坐“老虎凳”,但有次被打了。
他說,那次專案組提訊、做筆錄,他說了一點點,筆錄卻寫了很多,他不簽字,結果被打,“後來看守所的出來,把我們分開了。之後這批人再沒來過,專案組另派了一批人”。
2009年12月份,專案組來了個領導對他說,“吳良,今天給你帶來一個好消息,經過查證,你跟涉黑組織沒有太大聯繫,你的問題不是很嚴重。”
文伽昊說,他嚇了一跳,“我怎麼又跟黑社會聯繫上了?沒有太多關係,那不是還有一點點哦?你們要搞清楚哦。”他跟對方說,自己最初是以涉嫌“窩贓”被抓的,“對方回答說會查清的”。
2010年1月至5月,大約4個月時間裡,專案組沒有一個人來見他,他好像被遺忘了。
這期間,外界盛傳文伽昊失踪了。家里人也不知道他的下落。家人為他請了律師,但文伽昊說,他直到出去也沒見到這個律師。他不知道家裡的信息,不知道父親的消息,不知道母親的消息。
時間久了,文伽昊說他有點恐懼:他們是不是把我忘在這了?
5月中旬左右,他寫了封信,要看守所轉給專案組,問是不是忘掉了他,“這裡還有個人啊”。
他後來才知道,他父親的案件2010年2月2日一審,4月份一審宣判判處死刑。 2010年5月21日,文強案二審宣判,法院駁回上訴。
6月2日,文伽昊被帶回沙坪壩看守所。兩三個檢察官站在那裡,給他念了法律文書,說他涉嫌掩飾轉移非法所得,但是微罪不訴,然後釋放了他。
最後一面,向文強磕3個頭
從看守所出來,文伽昊說他頭腦一片空白。
他說,出去前一兩天,專案組的人問他出去後去哪,他說去九龍坡楊家坪的舅舅家。
出去那天,他舅舅來了,舅舅轄區的派出所也派人來了,直接把他送到九龍坡。
在楊家坪呆了一個月,2010年7月7日,文伽昊和他阿姨接到通知,要他們一大早趕到重慶市第三中級法院見文強。重慶三中院是文強一審審判的地方。
見到法官,文伽昊問,“是複核下來了嗎?”法官含糊地答了一句,“應該沒這麼快吧?”
重慶三中院一個大廳裡,幾十個人等在那,有法警、武警、法官、專案組的人。文伽昊說,過了一會,父親戴著腳鐐手銬出來了。
他迎上去叫了一聲爸爸,然後一起聊了十多分鐘,“當時周圍又是拍照又是攝像的,干擾很大,氣氛很不好”。
他說,父親跟他說,要他對母親好一點,要他找份工作,找個女朋友,結婚生子,還說了那段後來廣為流傳的話:不要仇恨社會,不要受他的事情的影響,不要去恨別人。
文伽昊問父親,复核下來了嗎?文強沒回答。文伽昊說,他當時想以後還有機會見面的,因此沒有說太多。
見面結束時,文強跟他說,孩子,你給我磕頭吧。文伽昊說,自己當時也沒在意,跪下磕了3個頭。
這天,文伽昊接到干爹的兒子張淏西的電話,對方說你父親已經被執行了。
“不可能吧?上午還見了面。”文伽昊說他一下子急了。後來他看到報導,才知道確實是真的。他後悔自己的後知後覺,其實那就是臨刑前的最後一面,徵兆很明顯。
這天下午,張淏西陪他去重慶市公安局拿領骨灰的證明。
他們趕到殯儀館時,工作人員已經快下班。他們總算找到一個工人,但沒有骨灰盒。
第二天早上,他們買了一個骨灰盒,將文強的骨灰放了進去。
文伽昊說,他沒把骨灰領出來,將它寄存在了殯儀館,“要再找機會將父親下葬”。
記者問他,怎麼理解最後見面時文強說的那些話。他說,他記住了這些話,“我不會因此仇恨社會”。
過年的鞭炮聲中,他喝醉了
在舅舅家,文伽昊看到了母親養的貴賓犬“雪梨”,抱著它哭了一場。他說,父親母親不在身邊,他把“雪梨”看做一個孩子。
2010年7月,他去看在女子監獄服刑的母親,特意帶去了母親和“雪梨”的照片。
他說,當時母親看起來精神很差。他安慰母親,母親則反過來安慰他,要他好好生活,小心一點。之後他每個月去看母親一次。
剛從看守所出來時,他全身長了皰疹,“具體叫什麼我也不知道”。後來,他在舅舅家用中藥泡水洗了一個月的澡。
他說,在舅舅家,街道辦、派出所、專案組的人經常去找他,“他們要我最好不要離開重慶,去重慶主城區要跟派出所講”。
文伽昊問,“為什麼?我出來了,還沒有自由嗎?”
對方回答說:“是關心你。”
其間,他準備去成都看朋友,但派出所的人說不要去,他就沒去。
他說,有次他去巴南看爺爺的墳,結果有專案組的人打電話給他,“小文,你怎麼去巴南了?”
在舅舅家,他喜歡呆在家裡,不出去,睡覺的時間特別多。
他窩在家看電視。他本來很喜歡上網,但那段時間很少碰電腦。偶爾上網,也只看體育新聞。他有意不去看那些關於文強的新聞。
文伽昊的干爹說,小文被抓前不抽煙不喝酒,在裡面學會了抽煙,出來後又學會了喝酒,“太苦悶”。
2011年春節,他是在舅舅家過的。他說,那是個很鬱悶的年。在煙花鞭炮的喜慶氣氛裡,他喝醉了。
他基本不跟外面的人來往,經常有一些朋友來看他,他不時會喝醉。
想去朋友那上班,被婉拒
2011年四五月份,文伽昊回了家。
面對凌亂而空蕩的房子,他說自己很迷茫,很傷感,感覺失去了人生的方向。他在家抽煙,有時坐在陽台上發呆,以至於菸經常燃完了又熄滅了都不知道。
他睡在父母的房間裡,經常睹物思人,抽煙越來越兇。他說自己現在每天大概要抽一包煙。
一個朋友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就搬到他家,陪他一起住。
在很多熟悉文伽昊的人眼裡,他是比較悶的。張淏西經常跟他一起玩。張淏西說,文伽昊是個宅男。
他喜歡打遊戲,特別愛打一款叫做Dota的遊戲。他還很喜歡在網上跟人聊天。
2005年,他大學畢業,想跟朋友一起開個網吧。他說父親沒同意,後來有人邀他開酒吧,他也沒敢跟父親開口,“父親希望我找個朝九晚五的工作,但我不喜歡”。
2007年,跟他家相交20多年的干媽開了個公司,讓文伽昊在那掛了高層職務,但他很少去上班。
2008年,文伽昊得到父親的默許,去朋友開的網吧裡參了一股。網吧在重慶大渡口那邊,他說特別喜歡呆在那。
文伽昊說,他被抓後,因為警察隔三岔五去檢查,那個網吧生意很快一落千丈,最後不得不轉賣。
回家後,有段時間,文伽昊很想改變每天無所事事的狀態,找份工作幹幹。
有次跟一幫朋友聚會,他說想去上班,然後就問一個朋友,你那公司要不要人?
“那個朋友說上班沒問題啊,可以給個職位,先領工資,但是你剛出來,先休養一段時間,把身體養好。”
文伽昊說,他知道這是婉拒,心裡不是滋味。但後來一想,網吧的事情都牽連了別人,現在去人家公司上班,是會給別人添麻煩的,於是也就理解了。
此事再無下文,他不敢也不願再跟別人說工作的事情。
現在,他經常去乾爹乾媽家玩。他的干爹乾媽因文強案被判刑,已經出獄。
他說,他現在的生活是單調、枯燥的,經濟方面主要靠親戚和朋友接濟。
他現在沒有女朋友,以前談過一個,但沒談成。
“對方父母知道我是文強的兒子,要她跟我分手。”文伽昊接受媒體採訪時說。
走上刑場的文強
堆填區埋存貨 阿信屋爆煲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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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週日,林偉駿仍然到觀塘興運工業大廈上班,更在停車場指示員工工作;同日有大量零食「到埗」準備存入貨倉。
壹號頭條
堆填區埋存貨 阿信屋爆煲懸崖
2012年12月13日 ~~ 第1188期 香港《壹周刊》
開到成行成市的 759阿信屋,取名自八十年代的日劇《阿信的故事》,寓意要堅毅及不屈不撓;但這種執着的精神若走錯另一方向,便隨時反艇。
阿信屋一○年才開第一家店,此後兩年因太古封殺意外爆紅而極速擴張,現時已有一百二十間店,平均一星期便開一間。創辦人林偉駿,更揚言要開夠三百間,數目多過 OK便利店,並堅持由日本、韓國直接進口零食,做到全行最平。不過,行內早已流傳,因貨量大而狂開分店散貨的阿信屋,已擴張失控,大量堆積存貨;本刊更直擊阿信屋職員密密將快過期的零食,大量運到將軍澳堆填區處理,埋葬地底。
759阿信屋去年遭太古可口可樂封殺,創辦人林偉駿曾接受多份報章訪問,獲網民力撐。自此阿信屋選擇從日本等地直接入貨,並大舉開分店,目前已有一百二十間。
阿信屋的分店,遠至機場、赤柱,近至港鐵站及你我家樓下的商場,都有其蹤影;不過,有些鋪位的位置吊腳,甚少人幫襯,如尖沙咀 iSQUARE商場的四樓角落;有的則集中在一個地方狂開分店,互相「對打」,如將軍澳的新都城商場,便有三家店,令人摸不着頭腦。
這歸咎於阿信屋的經營模式;阿信屋隸屬於上市公司 CEC國際控股( 00759),一○年七月才在葵涌廣場開設第一間門市,售賣從代理商入貨的飲料及零食,毫不起眼。上年開始,阿信屋轉而直接向日本及韓國的廠商取貨,每次採購皆以一整個貨櫃為單位,務求壓低來貨價。與此同時,阿信屋不斷狂開分店散貨,大走薄利多銷的路線,不過這就埋下了爆煲的伏線。
總部就是貨倉
阿信屋的大本營,位於觀塘巧明街興運工業大廈,大廈樓高十四層,除了一樓外,其他大部分樓層都被阿信屋或創辦人林偉駿買下。記者走進逐層觀察,發現二樓是辦公室,八樓有十數名女工在張貼產品標籤,其餘樓層竟然全都是放滿貨的貨倉!肉眼所見,大廈每一層約有十個單位,每個單位七至八百呎,內裡放滿不同牌子及種類的一箱箱零食,估計有二百箱,記者走勻各樓層,估計整棟大廈至少有逾兩萬箱貨!公司在各樓層還張貼了告示,指示搬運存貨要有系統,避免堆疊得不規則,務求騰出空間放貨。
記者再向行內人士打聽,傳聞阿信屋將大量滯銷、快將過期的零食掉到堆填區,而且頻密度達數日一次。為此記者這兩星期在觀塘的大本營守候。上週一黃昏,記者終見幾名阿信屋職員,將兩個裝滿紙箱的大鐵籠慢慢推到地下停車場,鐵籠內的紙箱共有四十多個,而盒身都畫上一個大交叉以資識別。記者趨前並打開盒細看,發現內裡放滿各種零食,大都過了期,例如有過期一星期的燒米果、過期兩星期的日本湖池屋厚切薯片等,亦有已漏氣的日本卡樂 B薯片,及樽上有破損的西班牙橄欖油等。但也有部分貨,根本尚未過期。
阿信屋棄掉的貨品當中,有來自日本湖池屋「 Rich Cut」厚切薯片,包裝上清楚標明了「賞味期限」為上月十一日,距離上週一棄置時足足過期大半個月。
上週一下午約六時許,職員和垃圾車工人將一箱箱畫上交叉的過期和損耗存貨,傾倒入垃圾車尾,一包包街坊熱捧的零食迅速被垃圾車壓扁。
本刊尾隨垃圾車到觀塘和九龍灣多棟大廈繼續收集垃圾,直至晚上九時,車輛駛入將軍澳堆填區。
載着廢棄零食的垃圾車,足足有十六噸重,卸下的垃圾埋入一片惡臭及荒蕪的堆填區內。
從垃圾車所卸下的垃圾堆中,清楚見到從阿信屋總部棄置的過期薯片,與其他垃圾同時埋沒在堆填區的垃圾海裡。(郭曉琳攝)
未過期照掉
半小時後,垃圾車駛到,阿信屋職員快手將紙箱拋入垃圾車車尾,由垃圾車即時壓爛壓扁。記者繼續跟隨垃圾車,經兩個多小時在其他各棟大廈收集垃圾後,車輛駛到將軍澳堆填區內,將垃圾全數傾倒。記者從茫茫垃圾海中,認出部分未被壓毀、屬阿信屋的日本薯片。有阿信屋的職員透露,每隔三數天,他們便要清掉存貨;一名不願透露身份的日韓食品代理商指,清貨如此頻密,且連未過期的亦要倒掉,實屬罕見:「三日就要倒掉四十箱貨,係好多,係好唔尋常。以阿信屋規模,一般一個月都唔使倒十箱。倒都要錢㗎嘛,行家通常會割價促銷或以優惠價賣俾員工。」
其實在阿信屋的觀塘大本營,已有一個偌大的門市清貨,買滿一百蚊打八折,較其他分店會員享有九折為筍,吸引不少同區的 OL幫襯。不過,從阿信屋的網頁可見,每天公司會接收五至六個新鮮到港、裝滿零食的貨櫃,清貨的速度遠遠不及來貨。而阿信屋的危機,還不止於這些。
大廈每層有十個單位,每個單位約七百至八百呎,都放滿一箱箱來自日本、韓國或台灣等地的食品,堆積如山,有些貨更疊到上天花板。
興運工業大廈幾乎每層都貼有執貨告示,清楚指示員工應有系統地將同款貨品執好並放在一個卡板上,是為「好的、規範的執貨例子」。
危機一:賺蠅頭小利
阿信屋「平霸」
翻開阿信屋母公司 CEC國際的年報,由於該公司沒有將主要的電子業務與零食零售的賬目拆開,難以全面窺探阿信屋的營運狀況,但備註中可見阿信屋去年的營業額為二億四千萬,但利潤卻僅僅得三百一十萬元!即純利只有百分之一點二九!若一包薯片賣十一蚊,那便要賣出六十八包,才賺到近一包的錢!
計及年報截止時阿信屋有六十間分店,每間每年賺五萬一千多元,一個月就只賺得四千多元,認真蠅頭小利。只要計錯數,令存貨耗損過多,又或揀錯鋪址,隨時倒轉頭蝕入肉。林偉駿一直深信,只要以超筍價益街坊,便可帶動更多人到阿信屋消費,從而令利潤增加。本刊將阿信屋的零食售價,與百佳、惠康及零食物語等零食鋪比併,發現阿信屋之平,拋離其他對手;其中熱賣的韓國不倒翁芝士麵,只賣十八元多,平對手七至十四元。一名經營韓國食品鋪十多年的老闆指:「賣十八蚊四包,係無得賺嘅價錢。我哋行家放咗好多資源去谷芝士麵,谷紅咗,阿信屋就喺韓國直接入貨,再以本傷人!」
危機二:租金成本上升
阿信屋靠直銷壓低來貨價,又要靠平霸吸客,唯一出路變成狂開店銷貨。短短兩年開出百二間分店,其中近八成為商場鋪,大部分在領匯旗下。本刊取得領匯的內部文件,阿信屋租用的鋪位平均呎租為五十元,面積約一千呎,即約五萬元;最貴的在長沙灣元州商場,呎租九十元,據職員指阿信屋幾乎有吉鋪就搶。至於街鋪,亦愈開愈多,愈開愈大,如筲箕灣分店,設有兩層,首層為 café兼賣飲料,第二層全層才賣零食,林偉駿還表示日後的店要開夠一千呎以上,且會兼賣寵物零食。一名鋪位經紀葉先生指:「一年前左右,我哋問佢月租十萬嘅要唔要,佢哋話一定做唔住,但依家,貴過十萬都肯要。」
過去一年, CEC國際為添置物業、機器及設備投資了七千萬港元,估計是用作阿信屋租鋪之用。然而,這年營運及銀行等融資所得之現金流入,只得八千七百萬港元,亦即阿信屋「有錢返」都只是用來狂開鋪。再者,阿信屋一○年擴張時簽下的租約,即將在來年約滿,隨時面對租金狂加的問題,屆時微薄的利潤便難以抵銷租金成本。
CEC國際控股市值只有四億,但去年向銀行的借貸達二億七千萬,其中二億四千萬更為一年內歸還的短期債務。其銀行的信貸額,要以公司的物業、應收貨款及銀行存款等作抵押,並要符合若干財務限制。現時公司的銀行結餘及現金只有三千六百多萬,若然借貸銀行發現阿信屋的營運有問題,隨時收水 call loan,屆時便帶來骨牌效應。
當年價格「天下無敵」的裕記,同樣向銀行借到盡兼瘋狂擴張,十年內由二十二間分店擴充至九十多間,○二年籌備上市但因欠鋪位及廠房等實質資產而告吹,○七年再找滙豐做保薦人申請上市,但因借貸過量令純利急跌再度告吹。最終裕記因擴張失控及供應商債主臨門,要清盤收場;看阿信屋的擴充速度,甚有裕記的影子。
裕記當年一心上市,可惜未能成功。
最終在二○一○年清盤時,因債項未清,沒有供應商願意供貨,使鋪頭貨架空空如也。
記者向香港中文大學供應鏈管理研究中心的主任楊海文查詢,他表示:「佢(阿信屋)呢個生意模式,唔可能賺錢的,好可能只係玩緊財技,或者做靚盤數想分拆上市都唔定。」半年前開始,市場傳聞阿信屋想分拆上市或賣盤,但林偉駿予以否認。楊海文續稱:「一間公司最唔希望就係掉存貨,佢利潤咁低,又固定掉一堆貨,變咗賺錢能力又低咗。我估計係阿信屋分店嘅資訊系統,趕唔上擴張嘅步伐,唔似得萬寧嗰啲存貨補貨資訊流通得咁好。」
今年五十四歲的阿信屋創辦人林偉駿,十二歲小學畢業後,便到經營電子元件的日資工廠打工。小時候家住大坑木屋區,二十一歲在中山設廠經營電子元件製作業務,創立 CEC國際控股。公司在九九年以每股一元一角招股價,發行五千股,集資四千五百萬元上市,到前年再加入阿信屋這本與工業風馬牛不相及的零食業務。早年他在訪問中多次提及熱愛共產黨思想,曾想加入共產黨卻不果。林偉駿一直將公司塑造成良心企業,以回饋香港市民大眾的商人自居。他曾對外聲稱:「只要阿信屋好好咁服務香港人,盤生意已經好穩陣,唔使吓吓北望神州。」
受太古欺壓爆紅
阿信屋開業初期,向本地供應商及日本零食代理商取貨,以「平通街」售價吸引街坊。例如太古可口可樂售價為一罐$2.7,比大型超級市場買六罐裝平均每罐約$3,平一點點。這種益街坊售價令網友紛紛讚好,不斷有網民推薦到阿信屋執平貨,因此阿信屋在網上爆紅。上年十月,林偉駿聲稱太古指他定價太低,要求加價。他拒絕後來貨價因此大幅提高兩成半,最後棄賣竟遭太古封殺,拒絕供應任何飲品。這次封殺事件,林偉駿連日接受各大報章訪問,有網民呼籲到阿信屋購物反霸權,自此聲名大噪。
打響名堂後,阿信屋轉而直銷,但因平霸全行,反而蠶食了其他小型零食鋪生意,分店數目並超越了對手「零食物語」,甚至不斷拿下對方的舊鋪位,反而成為了「霸權」;行內早已怨聲載道,有代理商更埋怨:「佢賺咁少錢都制,而家係同緊一個傻佬鬥!」林偉駿目前手持近二十六個物業,市值近九千萬,加上持有 CEC國際控股約七成股份,約值二億八千多萬,估計身家有逾三億七千萬元。本刊發現,他還想將 759變成品牌,並將「 759牛腩麵」、「 759雲吞麵」、「 759牛雜麵」及「 759粥粉麵」等等註冊為商標,諗法相當出位。
林偉駿身家近$4億
本刊本週二向林偉駿查詢,有關掉存貨到堆填區的事,他指:「絕對係錯嘅!掉嘅貨只係佔我哋存貨千分之一,係太多貨擺喺度,要清一清啫。」他認為阿信屋入貨並無大問題,只是店面管理上有不足,使部分貨「賣唔出」。他又指阿信屋純利不低:「我覺得有百分之一,已經不得了!芝士麵我哋來貨價十四蚊三毫,仲要十送一, markup三成已有得賺啦!」
對於行家指他是「傻佬」,他略帶激動地表示:「以前佢哋賺百分之五十到六十,咪一樣當客係傻佬!唔好意思,有啲激動!」他指自己並非想做好人,只想為市民做一點事,對抗超市霸權,更認為貨平可刺激市場消費。他毋懼銀行收水及租金成本上升的問題,更肯定地表示:「下年開夠一百八十間,會整理吓啲分店。以前冇得揀,有啲位置唔好,一年後再開夠三百間。我未諗過分拆上市,冇呢個個人利益嘅需求。」
阿信屋營運流程
上週日,林偉駿仍然到觀塘興運工業大廈上班,更在停車場指示員工工作;同日有大量零食「到埗」準備存入貨倉。
壹號頭條
堆填區埋存貨 阿信屋爆煲懸崖
2012年12月13日 ~~ 第1188期 香港《壹周刊》
開到成行成市的 759阿信屋,取名自八十年代的日劇《阿信的故事》,寓意要堅毅及不屈不撓;但這種執着的精神若走錯另一方向,便隨時反艇。
阿信屋一○年才開第一家店,此後兩年因太古封殺意外爆紅而極速擴張,現時已有一百二十間店,平均一星期便開一間。創辦人林偉駿,更揚言要開夠三百間,數目多過 OK便利店,並堅持由日本、韓國直接進口零食,做到全行最平。不過,行內早已流傳,因貨量大而狂開分店散貨的阿信屋,已擴張失控,大量堆積存貨;本刊更直擊阿信屋職員密密將快過期的零食,大量運到將軍澳堆填區處理,埋葬地底。
759阿信屋去年遭太古可口可樂封殺,創辦人林偉駿曾接受多份報章訪問,獲網民力撐。自此阿信屋選擇從日本等地直接入貨,並大舉開分店,目前已有一百二十間。
阿信屋的分店,遠至機場、赤柱,近至港鐵站及你我家樓下的商場,都有其蹤影;不過,有些鋪位的位置吊腳,甚少人幫襯,如尖沙咀 iSQUARE商場的四樓角落;有的則集中在一個地方狂開分店,互相「對打」,如將軍澳的新都城商場,便有三家店,令人摸不着頭腦。
這歸咎於阿信屋的經營模式;阿信屋隸屬於上市公司 CEC國際控股( 00759),一○年七月才在葵涌廣場開設第一間門市,售賣從代理商入貨的飲料及零食,毫不起眼。上年開始,阿信屋轉而直接向日本及韓國的廠商取貨,每次採購皆以一整個貨櫃為單位,務求壓低來貨價。與此同時,阿信屋不斷狂開分店散貨,大走薄利多銷的路線,不過這就埋下了爆煲的伏線。
總部就是貨倉
阿信屋的大本營,位於觀塘巧明街興運工業大廈,大廈樓高十四層,除了一樓外,其他大部分樓層都被阿信屋或創辦人林偉駿買下。記者走進逐層觀察,發現二樓是辦公室,八樓有十數名女工在張貼產品標籤,其餘樓層竟然全都是放滿貨的貨倉!肉眼所見,大廈每一層約有十個單位,每個單位七至八百呎,內裡放滿不同牌子及種類的一箱箱零食,估計有二百箱,記者走勻各樓層,估計整棟大廈至少有逾兩萬箱貨!公司在各樓層還張貼了告示,指示搬運存貨要有系統,避免堆疊得不規則,務求騰出空間放貨。
記者再向行內人士打聽,傳聞阿信屋將大量滯銷、快將過期的零食掉到堆填區,而且頻密度達數日一次。為此記者這兩星期在觀塘的大本營守候。上週一黃昏,記者終見幾名阿信屋職員,將兩個裝滿紙箱的大鐵籠慢慢推到地下停車場,鐵籠內的紙箱共有四十多個,而盒身都畫上一個大交叉以資識別。記者趨前並打開盒細看,發現內裡放滿各種零食,大都過了期,例如有過期一星期的燒米果、過期兩星期的日本湖池屋厚切薯片等,亦有已漏氣的日本卡樂 B薯片,及樽上有破損的西班牙橄欖油等。但也有部分貨,根本尚未過期。
阿信屋棄掉的貨品當中,有來自日本湖池屋「 Rich Cut」厚切薯片,包裝上清楚標明了「賞味期限」為上月十一日,距離上週一棄置時足足過期大半個月。
上週一下午約六時許,職員和垃圾車工人將一箱箱畫上交叉的過期和損耗存貨,傾倒入垃圾車尾,一包包街坊熱捧的零食迅速被垃圾車壓扁。
本刊尾隨垃圾車到觀塘和九龍灣多棟大廈繼續收集垃圾,直至晚上九時,車輛駛入將軍澳堆填區。
載着廢棄零食的垃圾車,足足有十六噸重,卸下的垃圾埋入一片惡臭及荒蕪的堆填區內。
從垃圾車所卸下的垃圾堆中,清楚見到從阿信屋總部棄置的過期薯片,與其他垃圾同時埋沒在堆填區的垃圾海裡。(郭曉琳攝)
未過期照掉
半小時後,垃圾車駛到,阿信屋職員快手將紙箱拋入垃圾車車尾,由垃圾車即時壓爛壓扁。記者繼續跟隨垃圾車,經兩個多小時在其他各棟大廈收集垃圾後,車輛駛到將軍澳堆填區內,將垃圾全數傾倒。記者從茫茫垃圾海中,認出部分未被壓毀、屬阿信屋的日本薯片。有阿信屋的職員透露,每隔三數天,他們便要清掉存貨;一名不願透露身份的日韓食品代理商指,清貨如此頻密,且連未過期的亦要倒掉,實屬罕見:「三日就要倒掉四十箱貨,係好多,係好唔尋常。以阿信屋規模,一般一個月都唔使倒十箱。倒都要錢㗎嘛,行家通常會割價促銷或以優惠價賣俾員工。」
其實在阿信屋的觀塘大本營,已有一個偌大的門市清貨,買滿一百蚊打八折,較其他分店會員享有九折為筍,吸引不少同區的 OL幫襯。不過,從阿信屋的網頁可見,每天公司會接收五至六個新鮮到港、裝滿零食的貨櫃,清貨的速度遠遠不及來貨。而阿信屋的危機,還不止於這些。
大廈每層有十個單位,每個單位約七百至八百呎,都放滿一箱箱來自日本、韓國或台灣等地的食品,堆積如山,有些貨更疊到上天花板。
興運工業大廈幾乎每層都貼有執貨告示,清楚指示員工應有系統地將同款貨品執好並放在一個卡板上,是為「好的、規範的執貨例子」。
危機一:賺蠅頭小利
阿信屋「平霸」
翻開阿信屋母公司 CEC國際的年報,由於該公司沒有將主要的電子業務與零食零售的賬目拆開,難以全面窺探阿信屋的營運狀況,但備註中可見阿信屋去年的營業額為二億四千萬,但利潤卻僅僅得三百一十萬元!即純利只有百分之一點二九!若一包薯片賣十一蚊,那便要賣出六十八包,才賺到近一包的錢!
計及年報截止時阿信屋有六十間分店,每間每年賺五萬一千多元,一個月就只賺得四千多元,認真蠅頭小利。只要計錯數,令存貨耗損過多,又或揀錯鋪址,隨時倒轉頭蝕入肉。林偉駿一直深信,只要以超筍價益街坊,便可帶動更多人到阿信屋消費,從而令利潤增加。本刊將阿信屋的零食售價,與百佳、惠康及零食物語等零食鋪比併,發現阿信屋之平,拋離其他對手;其中熱賣的韓國不倒翁芝士麵,只賣十八元多,平對手七至十四元。一名經營韓國食品鋪十多年的老闆指:「賣十八蚊四包,係無得賺嘅價錢。我哋行家放咗好多資源去谷芝士麵,谷紅咗,阿信屋就喺韓國直接入貨,再以本傷人!」
危機二:租金成本上升
阿信屋靠直銷壓低來貨價,又要靠平霸吸客,唯一出路變成狂開店銷貨。短短兩年開出百二間分店,其中近八成為商場鋪,大部分在領匯旗下。本刊取得領匯的內部文件,阿信屋租用的鋪位平均呎租為五十元,面積約一千呎,即約五萬元;最貴的在長沙灣元州商場,呎租九十元,據職員指阿信屋幾乎有吉鋪就搶。至於街鋪,亦愈開愈多,愈開愈大,如筲箕灣分店,設有兩層,首層為 café兼賣飲料,第二層全層才賣零食,林偉駿還表示日後的店要開夠一千呎以上,且會兼賣寵物零食。一名鋪位經紀葉先生指:「一年前左右,我哋問佢月租十萬嘅要唔要,佢哋話一定做唔住,但依家,貴過十萬都肯要。」
過去一年, CEC國際為添置物業、機器及設備投資了七千萬港元,估計是用作阿信屋租鋪之用。然而,這年營運及銀行等融資所得之現金流入,只得八千七百萬港元,亦即阿信屋「有錢返」都只是用來狂開鋪。再者,阿信屋一○年擴張時簽下的租約,即將在來年約滿,隨時面對租金狂加的問題,屆時微薄的利潤便難以抵銷租金成本。
CEC國際控股市值只有四億,但去年向銀行的借貸達二億七千萬,其中二億四千萬更為一年內歸還的短期債務。其銀行的信貸額,要以公司的物業、應收貨款及銀行存款等作抵押,並要符合若干財務限制。現時公司的銀行結餘及現金只有三千六百多萬,若然借貸銀行發現阿信屋的營運有問題,隨時收水 call loan,屆時便帶來骨牌效應。
當年價格「天下無敵」的裕記,同樣向銀行借到盡兼瘋狂擴張,十年內由二十二間分店擴充至九十多間,○二年籌備上市但因欠鋪位及廠房等實質資產而告吹,○七年再找滙豐做保薦人申請上市,但因借貸過量令純利急跌再度告吹。最終裕記因擴張失控及供應商債主臨門,要清盤收場;看阿信屋的擴充速度,甚有裕記的影子。
裕記當年一心上市,可惜未能成功。
最終在二○一○年清盤時,因債項未清,沒有供應商願意供貨,使鋪頭貨架空空如也。
記者向香港中文大學供應鏈管理研究中心的主任楊海文查詢,他表示:「佢(阿信屋)呢個生意模式,唔可能賺錢的,好可能只係玩緊財技,或者做靚盤數想分拆上市都唔定。」半年前開始,市場傳聞阿信屋想分拆上市或賣盤,但林偉駿予以否認。楊海文續稱:「一間公司最唔希望就係掉存貨,佢利潤咁低,又固定掉一堆貨,變咗賺錢能力又低咗。我估計係阿信屋分店嘅資訊系統,趕唔上擴張嘅步伐,唔似得萬寧嗰啲存貨補貨資訊流通得咁好。」
今年五十四歲的阿信屋創辦人林偉駿,十二歲小學畢業後,便到經營電子元件的日資工廠打工。小時候家住大坑木屋區,二十一歲在中山設廠經營電子元件製作業務,創立 CEC國際控股。公司在九九年以每股一元一角招股價,發行五千股,集資四千五百萬元上市,到前年再加入阿信屋這本與工業風馬牛不相及的零食業務。早年他在訪問中多次提及熱愛共產黨思想,曾想加入共產黨卻不果。林偉駿一直將公司塑造成良心企業,以回饋香港市民大眾的商人自居。他曾對外聲稱:「只要阿信屋好好咁服務香港人,盤生意已經好穩陣,唔使吓吓北望神州。」
受太古欺壓爆紅
阿信屋開業初期,向本地供應商及日本零食代理商取貨,以「平通街」售價吸引街坊。例如太古可口可樂售價為一罐$2.7,比大型超級市場買六罐裝平均每罐約$3,平一點點。這種益街坊售價令網友紛紛讚好,不斷有網民推薦到阿信屋執平貨,因此阿信屋在網上爆紅。上年十月,林偉駿聲稱太古指他定價太低,要求加價。他拒絕後來貨價因此大幅提高兩成半,最後棄賣竟遭太古封殺,拒絕供應任何飲品。這次封殺事件,林偉駿連日接受各大報章訪問,有網民呼籲到阿信屋購物反霸權,自此聲名大噪。
打響名堂後,阿信屋轉而直銷,但因平霸全行,反而蠶食了其他小型零食鋪生意,分店數目並超越了對手「零食物語」,甚至不斷拿下對方的舊鋪位,反而成為了「霸權」;行內早已怨聲載道,有代理商更埋怨:「佢賺咁少錢都制,而家係同緊一個傻佬鬥!」林偉駿目前手持近二十六個物業,市值近九千萬,加上持有 CEC國際控股約七成股份,約值二億八千多萬,估計身家有逾三億七千萬元。本刊發現,他還想將 759變成品牌,並將「 759牛腩麵」、「 759雲吞麵」、「 759牛雜麵」及「 759粥粉麵」等等註冊為商標,諗法相當出位。
林偉駿身家近$4億
本刊本週二向林偉駿查詢,有關掉存貨到堆填區的事,他指:「絕對係錯嘅!掉嘅貨只係佔我哋存貨千分之一,係太多貨擺喺度,要清一清啫。」他認為阿信屋入貨並無大問題,只是店面管理上有不足,使部分貨「賣唔出」。他又指阿信屋純利不低:「我覺得有百分之一,已經不得了!芝士麵我哋來貨價十四蚊三毫,仲要十送一, markup三成已有得賺啦!」
對於行家指他是「傻佬」,他略帶激動地表示:「以前佢哋賺百分之五十到六十,咪一樣當客係傻佬!唔好意思,有啲激動!」他指自己並非想做好人,只想為市民做一點事,對抗超市霸權,更認為貨平可刺激市場消費。他毋懼銀行收水及租金成本上升的問題,更肯定地表示:「下年開夠一百八十間,會整理吓啲分店。以前冇得揀,有啲位置唔好,一年後再開夠三百間。我未諗過分拆上市,冇呢個個人利益嘅需求。」
阿信屋營運流程
2012年12月10日星期一
長者生活津貼張宇人古惑招「剪布」投票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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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委會通過長者生活津貼2300萬的人手開支
07.12.2012 19:14
立法會財委會以24票贊成、3票反對、3票棄權,通過長者生活津貼撥款計劃當中的二千三百多萬元,讓社署可以先聘請人手以籌備計劃,不過由於計劃無法如期在三月推行,政府已經撤回原本申請的廿五億津貼開支,留待下個財政年度的預算案一併申請。 不過,泛民對表決過程提出抗議,認為財委會主席張宇人在表決前,沒有講清楚表決的項目。
2012年12月9日星期日
湧美產子暴升‧月子中心猖獗:美國恐爆發排華潮
學 者 : 月 子 中 心 廣 告 恐 引 排 華 2012-12-09
(星島日報海外版)
(本報記者丁曙洛杉磯報道)洛杉磯數家月子中心在網頁廣告上宣傳生個「美國寶寶」好處多多,可以合法擁有美國國籍和享受美國免費公立教育等。本地華人學者指出,如此宣傳很容易觸動排華情緒,挑起族群對立,應當以史為鏡,防患未然。
據美國衛生統計中心公佈的數據,2010年,來自海外的媽媽們在美國生下了7719名嬰兒,比2000年增長了近55%。該項統計使用的是旅遊者住院期間主動填報的信息,所以實際人數應該更多。加大聖地牙哥分校(UCSD)教授光磊指出,美國華人開設月子中心,正好迎合了中國一部分富有階級的需要,她們赴美生產不完全為了分享美國的公共資源。首先,他們可以規避中國的「獨生子女」的生育政策,赴
美產子不受指標限制。其次,他們可以降低個人財產風險,透過美國兒女轉移部分資產,雞蛋不能全放在一隻籃裡。但是,這些中國孕婦拿著旅遊簽證赴美觀光,真實目的卻是生兒育女,有欺詐之嫌,容易引起美國官方和民間的反感,不排除有人乘機搧動排外情緒,將事件政治化,加州187提案的教訓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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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賺錢,大家陪著丟臉」 2012-12-05
華人密集住宅區的「地下經濟」隨著華裔人口增加,愈來愈興盛。但很多行業違反地目法規(zoning code)設在住宅區,違法或脫法經營,譬如色情按摩、家庭旅館、月子中心、家庭麻將館或其他形形色色的「副業」,有些無傷大雅,有些經營得太過火被查獲,常見業主賺大錢、整個華裔卻跟著賠上形象,奇諾岡(Chino Hills)的月子中心是最新案例。
生孩子、坐月子本是神聖而可喜可賀的事,但聽信「做美國人父母,長大有許多福利」,不設想孩子將來面臨許多艱辛和適應,就來美國產子;地下月子中心則是「殺頭的生意有人做」,已成全美華裔暴利新行業,部分業者遊走法律邊緣、破壞住宅區寧靜、影響鄰居住家品質,可能還涉及逃稅、詐欺、冒領政府福利等惡行。
坊間地下月子中心常見普通住宅改裝成八、十個或更多房間,目前行情每名孕婦每月收費4000至4500元之間,生意好的月子中心每月毛收入即達數萬元。他們包吃、包住、包接送,多數孕婦屬富有階級,看病用現金,如果不冒用政府福利,已屬「良心產婦」。坊間盛傳,少數月子中心帶產婦到醫院產檢和分娩,利用法律漏洞不付錢或少付錢,加州政府福利規定寬鬆,不問身分,有些產婦由政府埋單,甚至還申請發嬰兒奶粉錢。
於是不肖月子中心左手拿產婦現金,右手向政府申請福利給付,不但兩頭賺,到頭來由全體納稅人埋單,但報稅了嗎?國稅局實在該盯盯這些違法經營的業者,是否如實報稅。
違反地目法規,洛縣縣管地根本難有效管治,頂多開個罰單、勒令歇業了事。如果孕婦不超過四人,且雙方串通好說是親戚、朋友,沒有金錢往來,月子中心基本就安全了。這是法規漏洞和政府無效能,也是美國各方面自由的體現。但如果你是鄰居,每天看到成群孕婦在眼前轉悠,即使她們不喧嘩、不吵鬧,但想到其背後脫法和投機思維,將作何感想?
奇諾岡主流居民上周六抗議華人月子中心,各主流媒體大幅報導,華裔的形象再次受牽連傷害。老美很難分辨誰合法、誰非法,在華裔背後指指點點,無形中將有排華情緒,日後潛在受害者絕對是全體華裔。
華裔移民有先來後到,老移民不排斥新移民,但創業手段總要合法。把家鄉那套思維搬來美國,以為母國可以,美國為何不行,這是欠缺法治觀念、違法脫序,反而變成壞了一鍋粥的老鼠屎,可能傷害族裔整體形象。華裔遇事不必畏縮,理站得直氣就壯,但「存在不一定就是合理」,地下月子中心、按摩院、家庭旅館如變成你賺錢,華裔社區陪著丟臉,就該揪出違法者、支持取締害群之馬。
Read more: 世界新聞網-北美華人社區新聞 - 你賺錢,大家陪著丟臉
(星島日報海外版)
(本報記者丁曙洛杉磯報道)洛杉磯數家月子中心在網頁廣告上宣傳生個「美國寶寶」好處多多,可以合法擁有美國國籍和享受美國免費公立教育等。本地華人學者指出,如此宣傳很容易觸動排華情緒,挑起族群對立,應當以史為鏡,防患未然。
據美國衛生統計中心公佈的數據,2010年,來自海外的媽媽們在美國生下了7719名嬰兒,比2000年增長了近55%。該項統計使用的是旅遊者住院期間主動填報的信息,所以實際人數應該更多。加大聖地牙哥分校(UCSD)教授光磊指出,美國華人開設月子中心,正好迎合了中國一部分富有階級的需要,她們赴美生產不完全為了分享美國的公共資源。首先,他們可以規避中國的「獨生子女」的生育政策,赴
美產子不受指標限制。其次,他們可以降低個人財產風險,透過美國兒女轉移部分資產,雞蛋不能全放在一隻籃裡。但是,這些中國孕婦拿著旅遊簽證赴美觀光,真實目的卻是生兒育女,有欺詐之嫌,容易引起美國官方和民間的反感,不排除有人乘機搧動排外情緒,將事件政治化,加州187提案的教訓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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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賺錢,大家陪著丟臉」 2012-12-05
華人密集住宅區的「地下經濟」隨著華裔人口增加,愈來愈興盛。但很多行業違反地目法規(zoning code)設在住宅區,違法或脫法經營,譬如色情按摩、家庭旅館、月子中心、家庭麻將館或其他形形色色的「副業」,有些無傷大雅,有些經營得太過火被查獲,常見業主賺大錢、整個華裔卻跟著賠上形象,奇諾岡(Chino Hills)的月子中心是最新案例。
生孩子、坐月子本是神聖而可喜可賀的事,但聽信「做美國人父母,長大有許多福利」,不設想孩子將來面臨許多艱辛和適應,就來美國產子;地下月子中心則是「殺頭的生意有人做」,已成全美華裔暴利新行業,部分業者遊走法律邊緣、破壞住宅區寧靜、影響鄰居住家品質,可能還涉及逃稅、詐欺、冒領政府福利等惡行。
坊間地下月子中心常見普通住宅改裝成八、十個或更多房間,目前行情每名孕婦每月收費4000至4500元之間,生意好的月子中心每月毛收入即達數萬元。他們包吃、包住、包接送,多數孕婦屬富有階級,看病用現金,如果不冒用政府福利,已屬「良心產婦」。坊間盛傳,少數月子中心帶產婦到醫院產檢和分娩,利用法律漏洞不付錢或少付錢,加州政府福利規定寬鬆,不問身分,有些產婦由政府埋單,甚至還申請發嬰兒奶粉錢。
於是不肖月子中心左手拿產婦現金,右手向政府申請福利給付,不但兩頭賺,到頭來由全體納稅人埋單,但報稅了嗎?國稅局實在該盯盯這些違法經營的業者,是否如實報稅。
違反地目法規,洛縣縣管地根本難有效管治,頂多開個罰單、勒令歇業了事。如果孕婦不超過四人,且雙方串通好說是親戚、朋友,沒有金錢往來,月子中心基本就安全了。這是法規漏洞和政府無效能,也是美國各方面自由的體現。但如果你是鄰居,每天看到成群孕婦在眼前轉悠,即使她們不喧嘩、不吵鬧,但想到其背後脫法和投機思維,將作何感想?
奇諾岡主流居民上周六抗議華人月子中心,各主流媒體大幅報導,華裔的形象再次受牽連傷害。老美很難分辨誰合法、誰非法,在華裔背後指指點點,無形中將有排華情緒,日後潛在受害者絕對是全體華裔。
華裔移民有先來後到,老移民不排斥新移民,但創業手段總要合法。把家鄉那套思維搬來美國,以為母國可以,美國為何不行,這是欠缺法治觀念、違法脫序,反而變成壞了一鍋粥的老鼠屎,可能傷害族裔整體形象。華裔遇事不必畏縮,理站得直氣就壯,但「存在不一定就是合理」,地下月子中心、按摩院、家庭旅館如變成你賺錢,華裔社區陪著丟臉,就該揪出違法者、支持取締害群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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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紀大饑荒前瞻:大米年進口量恐破紀錄 中國現在靠越南養活
大米年進口量恐破紀錄 中國現在靠越南養活
【阿波羅新聞網2012-12-09訊】
20多年來,中國大米一直自給自足,但從2011年開始,這個媒體眼中的 “神話”被打破 中國去年成為糧食凈進口國。英國《金融時報》在獲知中國海關的最新數據後稱,“這個全球最大的大米消費國的進口量,今年將打破紀錄。”
中國糧網稻米分析師張露在接受採訪時坦言,“價格差”是導致進口量激增的直接原因。而《金融時報》解釋了其最本質的原因:“這是經濟發展的結果……世界最大的大米生產國中國正在發生重大轉變。”
種糧少了,進口多了
隨着中國城市化進程加快,農村人口源源不斷湧入城市,越來越多耕地變成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越來越少農民從事耕作種糧。中國目前已成國際糧食市場上的大買家,這讓一些中國媒體甚至使用“神話”一詞,來形容“維持了幾十年的大米自給自足”。
中國糧食市場的變化,已引起了國際社會的高度關注。美國農業部預測,今年中國大米進口量同比增長將超過4.5倍,至260萬噸。這將使中國成為僅次於尼日利亞的全球第二大大米進口國。
顯然,《金融時報》早已開始關注中國的這一變化。11月29日該報稱,“中國今年大米進口量創新高……世界最大的大米生產國中國正發生重大轉變。”僅今年一年,該報就已至少刊登5篇以“中國糧食進口”為關鍵詞的文章。
中國糧網稻米分析師張露在接受採訪時,提供了從海關總署獲得的最新數據,今年前10個月,中國進口了198.28萬噸稻米,去年同期僅為50.5萬噸,進口量增長近300%,創下歷史新高。“我國大米一直是出口少,進口更少,一般就是自給自足。”張露說,“但從2011年開始情況改變了,中國糧食出現凈進口,進口量越來越大。”
這種局面的轉變,在《金融時報》看來,“是經濟發展的結果” 隨着城市化發展,中國收入水平提高、飲食變化和工業擴張等因素,導致耕地面積減少。農村人口源源不斷湧入城市,但農業生產承受着不斷增長的人口需求的壓力“中國必須靠不到全世界10%的耕地,養活全世界1/5的人口。”
北京東方艾格農業諮詢有限公司分析師馬文峰在《金融時報》上預言:“我們會看到中國進口越來越多的農作物,包括穀類、蔬菜、水果、棉花和玉米。”
英國渣打銀行近期發佈的報告,也試圖找出問題的緣由:中國城市化進程如火如荼,即使轉基因技術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中國糧食產量,隨着勞動力和水資源成本水漲船高,可利用耕地資源越來越少,糧食減產實屬必然,中國最終不得不依靠進口。
中國人要靠越南大米養活?
“價格差”是造成糧食進口激增的直接原因。“這兩年來國際大米市場比較穩定,加上東南亞大米產量非常高,國際稻米價格一直比較低。”張露說。
國際稻米市場風平浪靜,國內糧價反而持續高企。“受到國內政策影響,國內大米現在比進口大米價格還高,逐漸失去原有的競爭優勢,最終導致進口激增。”張露分析了這種看似不正常現象背後的原因,“廉價而龐大的進口稻米湧入中國,制約了我國糧農的積極性,大米越賣不出去,就越沒人種稻米。”
張露隨後提供了幾個有關糧價的準確數據:“今年國家規定的糧食最低收購價格是每斤1.25元。農民收完稻穀,幾經轉手後,加工好的大米到市場後,價格漲到1.92~1.98元。但越南大米產量大,且以成米的形式進口至中國,其價格還不到1.8元。”
據中國大米網數據顯示,今年1~8月,我國70%以上進口大米是來自越南等東南亞國家,越南正逐步取代泰國成為世界大米中心。有網友戲言:“中國現在難道要靠越南的大米養活?”
實際上,國際市場對中國大米的衝擊“也可能較想像的更嚴重,因為還有大量的越南大米存在走私進口的可能。”據《中國糧油報》報道,越南農業與農村發展部統計,2012年上半年越南對中國出口大米120萬噸,而我國海關公布的從越南進口的大米數量為81萬噸。越南公布的數據較我國海關多了近40萬噸。
不只是吃哪國糧食的問題
一邊是低廉而龐大的國外稻米湧入,一邊是競爭力漸失的國內稻米難銷。這也引起張露等分析人士的擔憂,“如果國際市場的價格還是那麼低,國內外稻米價格差就還將繼續存在。進口稻米將持續直接衝擊中國糧食市場,那麼,明年稻米市場還是很難好轉,中國這些農民的糧食依然會很難出手。”
過去10年,由於俄羅斯、澳大利亞、美國和印度等國已基本主導了中國的石油、鐵礦石和大豆的供應和定價,導致中國吃盡了苦頭。因此,有專家發問:“在大米等糧食貿易方面,中國還會重蹈覆轍嗎?”
本國糧食減產,導致中國糧價高企和成為大米凈進口國,不僅是中國人日後吃不起糧或是吃哪國糧的問題,而是攸關中國是否會喪失在國際糧食市場上的話語權。財經網站BWCHINESE的專欄作家邱林的看法,代表了此派觀點。他在專欄文章中開腔直言:“由於美國、澳大利亞和印度等國掌握了世界糧食和棉花市場的控制權,中國進口這些大宗商品將受控於這些國家。甚至連越南都有可能對中國的糧食貿易進行討價還價。”邱林甚至坦言,“糧食危機已擊中了中國人的軟肋。”
【阿波羅新聞網2012-12-09訊】
20多年來,中國大米一直自給自足,但從2011年開始,這個媒體眼中的 “神話”被打破 中國去年成為糧食凈進口國。英國《金融時報》在獲知中國海關的最新數據後稱,“這個全球最大的大米消費國的進口量,今年將打破紀錄。”
中國糧網稻米分析師張露在接受採訪時坦言,“價格差”是導致進口量激增的直接原因。而《金融時報》解釋了其最本質的原因:“這是經濟發展的結果……世界最大的大米生產國中國正在發生重大轉變。”
種糧少了,進口多了
隨着中國城市化進程加快,農村人口源源不斷湧入城市,越來越多耕地變成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越來越少農民從事耕作種糧。中國目前已成國際糧食市場上的大買家,這讓一些中國媒體甚至使用“神話”一詞,來形容“維持了幾十年的大米自給自足”。
中國糧食市場的變化,已引起了國際社會的高度關注。美國農業部預測,今年中國大米進口量同比增長將超過4.5倍,至260萬噸。這將使中國成為僅次於尼日利亞的全球第二大大米進口國。
顯然,《金融時報》早已開始關注中國的這一變化。11月29日該報稱,“中國今年大米進口量創新高……世界最大的大米生產國中國正發生重大轉變。”僅今年一年,該報就已至少刊登5篇以“中國糧食進口”為關鍵詞的文章。
中國糧網稻米分析師張露在接受採訪時,提供了從海關總署獲得的最新數據,今年前10個月,中國進口了198.28萬噸稻米,去年同期僅為50.5萬噸,進口量增長近300%,創下歷史新高。“我國大米一直是出口少,進口更少,一般就是自給自足。”張露說,“但從2011年開始情況改變了,中國糧食出現凈進口,進口量越來越大。”
這種局面的轉變,在《金融時報》看來,“是經濟發展的結果” 隨着城市化發展,中國收入水平提高、飲食變化和工業擴張等因素,導致耕地面積減少。農村人口源源不斷湧入城市,但農業生產承受着不斷增長的人口需求的壓力“中國必須靠不到全世界10%的耕地,養活全世界1/5的人口。”
北京東方艾格農業諮詢有限公司分析師馬文峰在《金融時報》上預言:“我們會看到中國進口越來越多的農作物,包括穀類、蔬菜、水果、棉花和玉米。”
英國渣打銀行近期發佈的報告,也試圖找出問題的緣由:中國城市化進程如火如荼,即使轉基因技術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中國糧食產量,隨着勞動力和水資源成本水漲船高,可利用耕地資源越來越少,糧食減產實屬必然,中國最終不得不依靠進口。
中國人要靠越南大米養活?
“價格差”是造成糧食進口激增的直接原因。“這兩年來國際大米市場比較穩定,加上東南亞大米產量非常高,國際稻米價格一直比較低。”張露說。
國際稻米市場風平浪靜,國內糧價反而持續高企。“受到國內政策影響,國內大米現在比進口大米價格還高,逐漸失去原有的競爭優勢,最終導致進口激增。”張露分析了這種看似不正常現象背後的原因,“廉價而龐大的進口稻米湧入中國,制約了我國糧農的積極性,大米越賣不出去,就越沒人種稻米。”
張露隨後提供了幾個有關糧價的準確數據:“今年國家規定的糧食最低收購價格是每斤1.25元。農民收完稻穀,幾經轉手後,加工好的大米到市場後,價格漲到1.92~1.98元。但越南大米產量大,且以成米的形式進口至中國,其價格還不到1.8元。”
據中國大米網數據顯示,今年1~8月,我國70%以上進口大米是來自越南等東南亞國家,越南正逐步取代泰國成為世界大米中心。有網友戲言:“中國現在難道要靠越南的大米養活?”
實際上,國際市場對中國大米的衝擊“也可能較想像的更嚴重,因為還有大量的越南大米存在走私進口的可能。”據《中國糧油報》報道,越南農業與農村發展部統計,2012年上半年越南對中國出口大米120萬噸,而我國海關公布的從越南進口的大米數量為81萬噸。越南公布的數據較我國海關多了近40萬噸。
不只是吃哪國糧食的問題
一邊是低廉而龐大的國外稻米湧入,一邊是競爭力漸失的國內稻米難銷。這也引起張露等分析人士的擔憂,“如果國際市場的價格還是那麼低,國內外稻米價格差就還將繼續存在。進口稻米將持續直接衝擊中國糧食市場,那麼,明年稻米市場還是很難好轉,中國這些農民的糧食依然會很難出手。”
過去10年,由於俄羅斯、澳大利亞、美國和印度等國已基本主導了中國的石油、鐵礦石和大豆的供應和定價,導致中國吃盡了苦頭。因此,有專家發問:“在大米等糧食貿易方面,中國還會重蹈覆轍嗎?”
本國糧食減產,導致中國糧價高企和成為大米凈進口國,不僅是中國人日後吃不起糧或是吃哪國糧的問題,而是攸關中國是否會喪失在國際糧食市場上的話語權。財經網站BWCHINESE的專欄作家邱林的看法,代表了此派觀點。他在專欄文章中開腔直言:“由於美國、澳大利亞和印度等國掌握了世界糧食和棉花市場的控制權,中國進口這些大宗商品將受控於這些國家。甚至連越南都有可能對中國的糧食貿易進行討價還價。”邱林甚至坦言,“糧食危機已擊中了中國人的軟肋。”
2012年12月8日星期六
非洲人眼中的中國人:什麼都吃 無信仰 不團結
劉植榮博客筆者這幾年一直在非洲,通過密切接觸部長、省長、企業家、酋長、村民等各個層次的非洲人,勾勒出非洲人眼裡的中國人。我們可以以非洲人作為一面鏡子,看看中國人在非洲人的心目中是什麼樣的人,以調整自己的不恰當行為,從而取得非洲人民的認同。正如唐代魏徵講: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史 ...
劉植榮博客
筆者這幾年一直在非洲,通過密切接觸部長、省長、企業家、酋長、村民等各個層次的非洲人,勾勒出非洲人眼裡的中國人。我們可以以非洲人作為一面鏡子,看看中國人在非洲人的心目中是什麼樣的人,以調整自己的不恰當行為,從而取得非洲人民的認同。正如唐代魏徵講:“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知得失。”
葡萄牙人於1418年達到西非海岸,從此,阿非利加不再孤獨,這個歐洲殖民者競技舞台的幕布徐徐拉開,上演着屠殺、掠奪與奴隸交易的悲劇。到1914年,除了埃塞俄比亞和利比里亞,整個非洲大陸被歐洲殖民者瓜分完畢,黑人不得不放棄自己從樹上下來時就講的語言,開始講起了殖民宗主國的語言。二戰後,非洲殖民地國家紛紛獨立,歐洲統治者戀戀不捨地敗走非洲,過去跟隨歐洲人過來的印巴人填補了白人撤走後留下的經濟空間。在經濟全球化的今天,這個被稱為地球上最後一座金礦的非洲大陸,已不再是黑非洲了,各種膚色的人在這裡淘金,尋找財富,其中包括中國人。被白人統治一二百年的非洲黑人早已熟悉了白人的習性,但他們對中國人這個遲到的經濟探險者還很陌生,他們看待我們,就像我們看待他們一樣,從神秘、好奇開始,經過猜測、觀察、實證,最後形成了一種觀念。
中國人吃苦耐勞
這是非洲人對中國人一致的、積極的印象。中國人不管在非洲搞工程還是經商,他們幾乎都沒有周末和節假日,早7點上班,下午6點半下班,晚上還要加班。埃塞俄比亞NORTHWOLLO省WOLDIYA市的政府主席BALAY先生說對我說:“你們中國人工作很努力,這是你們國家很快富裕起來的主要原因,我們埃塞俄比亞人缺乏的就是這種精神。”非洲人很佩服中國人的勤勞,有的甚至不可思議,認為中國人簡直成了人肉機器。非洲雖然貧窮,可非洲黑人在勞動態度上與我們迥然不同。我們雙周日實行還沒多少年,可他們這裡早就實行雙周日了。加班,對中國人來說是家常便飯,甚至沒有任何額外報酬。在這裡,你讓黑人晚下班十分鐘他也向你要加班工資,不付就把你告上法庭。儘管加班工資比平常工資高出很多,黑人也不願加班,他們要充分享受法律賦予他們的休閑。他們對中國人這種苦行僧式的工作態度實在無法理解,不知道中國人的快樂在哪裡,不知道中國人在享受什麼。他們經常和我討論這樣的話題:工作難道就是人活着的唯一目的么?如果人有追求快樂享受的權利,那隻能認為這些闖非洲的中國人的快樂來自勞動,把勞動看作是一種享受。
中國人清心寡欲
這是非洲人對中國人的另一個印象。在非洲這個性比較放縱的地區,多數國家實行一夫多妻制,他們見中國人在這裡單身一呆就是一年兩年甚至三年,不找女人,實在無法理解。在非洲,經常見白人身邊依偎着身材絕好的黑姑娘,也經常見健壯的黑小子挽着歐美來的白姑娘,孤獨的就是中國人。我在埃塞俄比亞工作時,秘書 Mesier曾問我,中國人出國前是不是都要打針。我問她打什麼針,她說是打性的針。我以為是避孕針,便說不用打針,有安全套的。她說不是,是失去性的針,打了這種針後就沒有性慾了,出國後就不想女人了。我聽後很驚訝,她怎麼會問我這個問題。我對她說,沒聽說過有這種針。她反問我說,那為什麼中國人在國外不需要女人。我變法地解釋道,我們中國人喜歡喝茶,喝茶泄火,常喝茶,就沒性慾了,就不想女人了。你看,他們實在無法理解中國人的清心寡欲。
中國人製造的商品廉價
這是他們對中國人的第三個印象。非洲市場上中國商品最多的就是服裝、小家電、五金和摩托車。一個中國同胞在那裡為公司採購物資時,問當地的店主有沒有便宜的,店主張口就來:“有呀,中國製造的就便宜。”在非洲,“中國製造”是廉價、劣質商品的代名詞。一次,埃塞俄比亞交通部的SaifeBerhane先生對我說:“我知道,你們中國有好產品的,可為什麼出口非洲的中國產品質量這麼差?我現在絕對不買中國製造的東西。”
2009年1月31日,喀麥隆西北大區Bali的DOHGANYONGAIII酋長同樣問我這個問題:“喀麥隆市場上充斥着中國商品,可這些商品質量很差。”2009年5月18日,我在喀麥隆西北大區首府BAMENDA的DREAMLAND飯店吃飯,飯後和服務員Brenda聊天。她今年28歲,高中畢業後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當她下班換上漂亮的裙子時,我問她這衣服是不是中國製造。她說:“你們中國的衣服是中看不中穿,看上去很漂亮,穿兩天就壞了。我現在不買'中國製造'了,我穿的裙子是尼日利亞製造的。”
作為中國人,我當然要維護中國人的形象,我對他們解釋說,我腳上穿的就是中國製造的李寧牌旅遊鞋,從2006年穿到現在還沒壞;我身上穿的也是在中國買的中國製造的衣服,質量蠻好的。中國人絕對能製造出高質量的產品,因為非洲市場的購買力有限,所以,我們就生產一些低成本的產品銷往非洲,為了降低成本,質量當然就下降了,但我們也有高質量的產品銷往歐美。解釋歸解釋,在非洲,中國商品質量實在不敢恭維。我在喀麥隆西北大區住在臨時租的房子里,廚房的水龍頭壞了,便到省城買了一個,當然是“中國製造”,可沒出兩個星期就壞了,不得不又買了一個“中國製造”,因為在這裡買不到別國製造的,換上後,還是擰不住,就這樣,在五個月里換了4個中國製造的水龍頭。
2009年5月12日,我與喀麥隆政府官員SAMBA先生坐在車子里穿過喀麥隆的經濟首都杜阿拉,我指着街道兩邊的商店自豪地對他說:“你看,商店裡有 80%的商品是中國製造。”他接著說:“怎麼不見有中國製造的小轎車在非洲跑?”在非洲,許多中國企業不用國產汽車,支持民族企業,偏買小日本的豐田、三菱車,為什麼?原因很簡單,國產汽車質量不過關。一家在非洲的建築企業買了兩輛國產皮卡,用了不到一個月,就只能開動一輛了,另一輛停在院子里做配件用,幾個月後兩輛車就成了一堆廢鐵堆在那裡,最後還是買了兩輛日本豐田。
中國人法律意識淡漠
這是非洲人對中國人的第四個印象。可能是中國的封建社會太長了,人們習慣了家長式的管理,缺乏法律意識。在中國,企業不和員工簽訂合同,不上任何保險,隨意解僱員工,這是家常便飯,已習以為常。在非洲,一些中國企業老闆無視當地的法律,經常與當地僱員發生衝突,官司纏身,如僱工不簽合同,不交納各種保險,工資標準低於所在國規定的最低保障工資,節假日強迫員工上班,加班不付加班費,隨意解僱勞工等。在中國,企業老闆財大氣粗,可以用錢擺平一切。在非洲,這就不靈了,老百姓都知道用法律維護自己的權益。在非洲的一家中國建築企業,一天法院突然送來了150張傳票。原來,這家企業沒按照法律程序解僱員工,被解僱的員工紛紛到法院把這家企業告上了法庭。非洲雖然落後,但他們仍沿襲着殖民者帶來的法律,現行的法律,幾乎都是從英國、法國那裡原封不動地搬來的。如在喀麥隆,西北大區和西南大區原來是英國殖民地,這裡就採用英國的法律系統;其他八個大區原來是法國的殖民地,在那裡就採用法國的法律系統。可能是殖民者多年來對他們教化的結果,非洲人辦事一定要找出法律根據。中國人開農場辦企業要租用土地,土地許可證上引用的法律法規就有20來項;你要購買政府管制商品,許可證上第一頁就列滿了法律依據。所以,中國人來非洲,第一件事就是要熟悉這裡的法律,這樣才能避免經營過程中因違犯法律造成的被動與損失。
中國人不注意形象
這是非洲人對中國人的第五個印象。非洲人被白人強迫穿上衣服後,他們竟保持了白人的傳統,公務活動一定是西裝革履。別看非洲原始,條件落後,可一些居住在城裡的非洲人還是很講究的,他們的衛生間里一定要有洗陰的器具,就是許多中國人把它當作小便池的東西。非洲原始,但並不是所有的非洲人都愚昧,他們也有現代文明意識,對一些惡習、陋習也是恨之入骨的。2006年9月21日,我從北京乘埃塞俄比亞航空公司的ET605航班去埃塞俄比亞首都亞的斯亞貝巴。飛行了6個小時左右,埃航的空姐找我,說有中國人在衛生間吸煙,讓我用漢語廣播,告訴中國乘客禁止在衛生間吸煙。廣播完畢,我還是極力維護中華民族的整體形象,我對埃航的乘務員說,因為許多中國乘客不懂英語、法語,可飛機上的各種標記都是法語和英語書寫的,中國人看不懂。在印度德里加油後起飛不久,又發現有人在衛生間吸煙。無奈,機乘人員不得不用漢語打印出警告,貼在每個衛生間的門上:對某些中國人在衛生間吸煙的行為已經廣播警告,如再發現吸煙,將在飛機到達目的後交警察處置。2002年,一中國人從埃塞俄比亞乘坐埃塞俄比亞航空公司的飛機回國,他不聽飛機上的警告,堅持抽煙,結果被罰款並在泰國曼谷機場扣留了一個星期。前幾天,我在喀麥隆聽一個從埃塞俄比亞來喀麥隆的中國同胞講,和他同機的有幾個中國同胞。開始,他還和臨座的黑人聊天,黑人對中國人頗有好感。但飛行途中,一位同胞竟毫無顧忌地向地板上吐了口痰,然後用腳在上面碾壓,讓同機的老黑看了目瞪口呆,再也不願搭理中國人了。
在非洲,經常見中國人在車子里把鞋子脫掉,光腳涼在前擋風玻璃上,看上去很不雅觀。在喀麥隆,我去過TOTALCAMEROUN、MTNCAMEROUN 等外國人在喀麥隆投資的企業,從他們的辦公環境到員工面貌,一看就是有實力的現代企業。進入辦公樓大門,要用身份證換他們內部的電子證件,然後進每個門都用這個內部證件刷卡,來訪的客人進入了哪個門,公司的電腦系統都有記錄。在非洲的中國企業一般都是艱苦奮鬥,辦公場所簡陋,尤其是一些建築企業、百貨商店,這些企業門面不注意裝修,員工不注意形象,給非洲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好像我們中國人都很邋遢。一次,因工作關係我帶埃塞俄比亞公路局的 AberaTilahun先生到一中國企業居住,晚上他在淋浴室洗澡,發現人們都裸體站在一排噴頭下,之間沒任何隔擋,他對我說:“你們中國人怎麼都有露陰嗜?”
中國人擾亂市場
這是非洲人對中國人的第六個印象。《中國非洲》(Chinafrique)一書的作者塞爾日·米歇爾認為,中國企業逐步把歐洲企業擠出非洲市場,這是中國人超低價格投標造成的。塞內加爾有個污水處理項目招標,中國人的報價還不到法國人的三分之一,氣得法國人拽自己的頭髮。一些企業低價中標後,為少虧、不虧或贏利,便降低施工標準,違反合同規範,偷工減料現象嚴重,產品或工程質量無法保證。企業的生命力取決於產品的質量,產品的質量取決於人的質量。百年大計,質量第一,質量是企業的生命。一個企業如果沒有危機意識,安於現狀,忽視人和產品的質量,那企業必定是短命的。現在,非洲人也對中國企業操縱價格的行為頗為恐懼和憤怒,因為這搶了他們的飯碗,要麼把他們擠出了市場,要麼讓他們沒有機會進入市場。2007年我在埃塞俄比亞時,政府曾發佈了一個通令,說大批中國人在埃塞俄比亞黑市用比爾兌換美元,造成埃塞俄比亞外匯緊缺,美元匯率上升。不但是外匯,就是木雕等旅遊紀念品的價格,也被中國人炒了起來。好多非洲人說,你們中國人是禍水,走到哪裡,就把哪裡的市場攪亂。
中國人不團結
這是非洲人對中國人的第七個印象。在非洲,一個單位的中國人到外旅遊遇到另一單位的中國人,他們很少打招呼寒暄,雖然遠離祖國幾萬里,他們見面後如同見了外國人一樣,沒有任何親切感。在非洲同一個城市開店的中國人,因為競爭關係大傷和氣,有的發展到勢不兩立、不共戴天的地步。非洲某國的一個省會市有兩家中國商店,其中的一家商店就放出風來,非要把另一家商店滅掉。在這裡,幫派勢力也很嚴重,來自中國各地區的人都形成自己的勢力團伙,互相傾軋攻擊,互相拆台。中國人做生意都有點貓膩,不是當地的黑人,往往是中國人之間互相向當局舉報,可見手段之惡毒。
中國人沒信仰
這是非洲人對中國人的第八個印象。在非洲,到政府部門辦事或到法院參加訴訟,都要填寫一系列的表格,其中有一項就是宗教信仰。這讓我很為難,我填寫什麼宗教信仰呢?共產主義不是宗教信仰呀,開始我空着。他們問我,怎麼不填寫,我說無信仰。他們疑惑不解,人怎麼會沒有信仰呢。後來,非洲人總和我說起宗教信仰一事。問中國人去教堂么,都信仰什麼宗教。2009年復活節,喀麥隆BUEA大學四年級會計專業學生Zita發手機短訊問我相信耶穌復活么。中國憲法賦予公民宗教信仰自由的權利,可信教者在中國畢竟是少數,來非洲的中國人大多沒宗教信仰的。非洲人見中國人星期天也不休息,從來不去教堂,對中國人的人生態度甚是不解。他們說,工作賺錢是人生的過程,但不是人生的目的。人生的目的是一種精神追求,人生的歸宿是與上帝在一起。
中國人什麼都吃
這是非洲人對中國人的第九個印象。中國人的食譜很廣泛,幾乎吃除了人之外的所有動物。和非洲人交流時間長了,他們總會問你:“聽說你們中國人吃狗、吃猴子?”之類的話。在非洲某國,一家中國建築公司偷吃了一隻狗,當地黑工知道後集體罷工,表示抗議。還有一家建築公司,剛來的時候附近水庫里好多野鴨子,這家公司就把這個水庫當作養鴨場,天天來抓鴨子吃,沒幾個月,鴨子就被吃光了,水面上漂滿了野鴨毛。中國人在非洲,尤其是那些中方員工較多的建築單位,所到之處都搞“三光”政策,豬光、雞光、野味光。一次,西北大區的工業局Beckley局長對我說:“當年你們中國人在這裡修公路,把這裡的豬都吃光了。你們中國人要來這裡,須提前一年通知我們,我們好號召村民們為你們養豬。”來非洲的中國人,一定要尊重他們的風俗習慣,如在埃塞俄比亞,驢和狗是絕對不能吃的。
老子講:“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勝人者有力,自勝者強。”中華民族的優秀品質早已名揚天下,但我們仍有自身的缺點。你在人家門口做事,當然要考慮人家的感受。要想在非洲取得長遠利益,每個到非洲的中國人都要自尊、自愛、自律、自強,給非洲人民留下良好印象,讓非洲人民歡迎我們。要想讓中國民族長久屹立於世界民族之林,就必須有危機意識,不要盲目樂觀、夜郎自大,要辨證地剖析自己,既看到自己的長處,也看到自己的短處,要揚長補短,這樣我們民族才能強大起來。如果連過去曾被人買賣的黑人都瞧不起我們,那我們這個具有五千年文明的中華民族真是無地自容了。
2012年12月4日星期二
香港人網《亨亨聲專欄》[人力解圍法]不是包庇泛民的靈丹妙藥
原來香港人網的《亨亨聲專欄》是蕭若元【風也蕭蕭】主持之一 Henry,文章很有質素,讀者不要誤會為人民力量說項而推薦此文,文章的論點很寫實,就是香港政治當下的奇詭生態。
〈亨亨聲(三)文字專欄:「人力解圍法」不是包庇泛民的靈丹妙藥〉
社民連梁國雄啟動彈劾梁振英機制,已招得人民力量、工黨與梁耀忠等9人支持後,距離最低人數只差8人;可惜民主黨與公民黨表現猶豫,彈駭於短期內啟動機會不大。也可以預期,一些激進派的支持者和同情者會對其口誅筆伐──在民怨沸騰的社會背景下,市民不滿所謂「泛民」做得不夠多,早就見怪不怪。
有關公民黨與民主黨的立場各自有看法,但這裡我想討論的卻是,某些民主黨/公民黨粉絲,因愛黨深切要為兩者解圍,竟又再次搬出人民力量作擋箭牌,以「批評公民黨/民主黨的都是人民力量支持者」為起手式,再將「彈駭又如何?不如上北京示威」、「攻擊自己人是搞分化」等論點混淆在一起,最後四兩撥千斤的將焦點轉移至翻人民力量的一堆舊帳,公民黨/民主黨幹了甚麼,反而無人關心了。
其實類似的把戲,早已在立法會選舉不停被人操弄,只因反人民力量其實就是其他所謂「泛民」支持者的最大公因數:只要將人民力量擺上檯,無論是本土派還是大陸派、社運派還是現實派、左派還是右派所出現的矛盾通通都會消失於無形之間,所有猜忌都能突然放下,甚至甚麼的議題都不重要了,還是攻擊黃毓民和他的「教徒」要緊。
我無意為人民力量的成員或支持者辯護,因為挑釁與攻擊性的言論從來都會惹回反彈。但那些借搬弄是非轉移視線的人力「反教徒」卻沒有發現,這一招在被不斷重覆使用之下,終於會因報酬遞減而慢慢失效──再傻的人,也不會相信所有的分裂都是由一個黃毓民造成,所有問題只出在人民力量身上。
就拿這次「彈劾事件」來說,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很多人以為啟動彈劾機制的是黃毓民,實際上真正的發起人卻是梁國雄,而且參與者還有其他人。那些對啟動彈劾機制等若不遵守程序公義的指控,實際上是同時批判著長毛和其他參與聯署的泛民議員;對民主黨/公民黨畏首畏尾感到不滿,痛加抨擊的,也包括了「人力教徒」以外的知名人士,例如李怡。李怡說「對於不支持彈劾的政黨,筆者也不再認可它們是民主政黨。」,長毛說所謂「泛民」見政府夠票就放棄對抗,是否又如這班「反人粉」所言,是在分裂泛民,是在幹著徒勞無功的事情,五十步笑一百步?那班「網絡縱橫家」連提都不敢提。
雖然已多次對香港的民智感到失望,但我仍堅信隨著一次又一次被操弄和矇騙,市民將會慢慢學習和成長。「因為人民力量xxx,所以公民黨/民主黨就是正確的」這種謬論,也是時候被唾棄了。
〈亨亨聲(三)文字專欄:「人力解圍法」不是包庇泛民的靈丹妙藥〉
社民連梁國雄啟動彈劾梁振英機制,已招得人民力量、工黨與梁耀忠等9人支持後,距離最低人數只差8人;可惜民主黨與公民黨表現猶豫,彈駭於短期內啟動機會不大。也可以預期,一些激進派的支持者和同情者會對其口誅筆伐──在民怨沸騰的社會背景下,市民不滿所謂「泛民」做得不夠多,早就見怪不怪。
有關公民黨與民主黨的立場各自有看法,但這裡我想討論的卻是,某些民主黨/公民黨粉絲,因愛黨深切要為兩者解圍,竟又再次搬出人民力量作擋箭牌,以「批評公民黨/民主黨的都是人民力量支持者」為起手式,再將「彈駭又如何?不如上北京示威」、「攻擊自己人是搞分化」等論點混淆在一起,最後四兩撥千斤的將焦點轉移至翻人民力量的一堆舊帳,公民黨/民主黨幹了甚麼,反而無人關心了。
其實類似的把戲,早已在立法會選舉不停被人操弄,只因反人民力量其實就是其他所謂「泛民」支持者的最大公因數:只要將人民力量擺上檯,無論是本土派還是大陸派、社運派還是現實派、左派還是右派所出現的矛盾通通都會消失於無形之間,所有猜忌都能突然放下,甚至甚麼的議題都不重要了,還是攻擊黃毓民和他的「教徒」要緊。
我無意為人民力量的成員或支持者辯護,因為挑釁與攻擊性的言論從來都會惹回反彈。但那些借搬弄是非轉移視線的人力「反教徒」卻沒有發現,這一招在被不斷重覆使用之下,終於會因報酬遞減而慢慢失效──再傻的人,也不會相信所有的分裂都是由一個黃毓民造成,所有問題只出在人民力量身上。
就拿這次「彈劾事件」來說,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很多人以為啟動彈劾機制的是黃毓民,實際上真正的發起人卻是梁國雄,而且參與者還有其他人。那些對啟動彈劾機制等若不遵守程序公義的指控,實際上是同時批判著長毛和其他參與聯署的泛民議員;對民主黨/公民黨畏首畏尾感到不滿,痛加抨擊的,也包括了「人力教徒」以外的知名人士,例如李怡。李怡說「對於不支持彈劾的政黨,筆者也不再認可它們是民主政黨。」,長毛說所謂「泛民」見政府夠票就放棄對抗,是否又如這班「反人粉」所言,是在分裂泛民,是在幹著徒勞無功的事情,五十步笑一百步?那班「網絡縱橫家」連提都不敢提。
雖然已多次對香港的民智感到失望,但我仍堅信隨著一次又一次被操弄和矇騙,市民將會慢慢學習和成長。「因為人民力量xxx,所以公民黨/民主黨就是正確的」這種謬論,也是時候被唾棄了。
龍應台:崇洋或反洋,我們都是別人的奴隸
我很推薦讀者細看這篇文,這是難得一見的優質思考文章,看得懂這文,思維會清晰,會懂得站高一點看事物。
說台灣非常崇洋?好像是的。不管貨品好壞,一加上洋文包裝,就有人趨之若騖。走進豪華大飯店,侍者對外國客人殷勤備至,對自己的同胞卻往往視而不見。有難題存在,總要打上“有礙國際觀瞻”的字號才能得到快速的解決,如果有政客來訪,記者最強調的,是此人對台灣印象好不好。在教育上,當年背誦“床前明月光”和“臣密言、臣以險釁”的一代,現在忙著送下一代到英語幼稚園讀“哈羅,你好嗎”。每年夏天一批一批優秀或不優秀的青年乘著一架又一架的七四七到西方去接受頭腦與精神的改造。到了彼岸,大部分就不再回頭。
可是台灣真的崇洋嗎?好像又不是。一個金發朋友在動物園裏看檻欄裏的猴子,旁邊一個年輕人突然大聲說:“哇塞!猴子看猴子!”周圍的人愉快地大笑。這位中文非常好的朋友一句話不說地走開。認為西方人是猴子、鬼子、蠻子的中國人可還真不少。中國菜世界第一,中國人會用筷子真聰明,中國人講禮義廉恥、重倫理道德,西方人卻功利現實、人情澆薄。中國的夫妻一夜就有百世的恩情,西方的男女輕薄隨便,道德敗壞。中國人在製禮作樂的時候,西方人還在茹毛飲血呢!
如果說台灣崇洋的心理很深,那麼“反洋”的情緒卻一點兒也不弱。寫文章的A,一旦提到西方的優點,就得趕忙下個注解:“我不是崇洋!”作為招架之用。“崇洋”這個辭本身就是個罵人的話,表示我們的社會一方麵深深受西方文明的吸引,一方麵心底又有很深的排拒感。在這兩種衝突的情緒左右之下,就產生許多奇怪的現象。譬如說,如果某個生在台灣的金發小孩說,“我要作中國人,我不要回美國”,或是哪個傳教士說,“我熱愛中華文化,我把一生獻給中國”,我們的報紙會大加喧騰,每個中國人都覺得得意。反過來說,如果一個生於美國的中國孩子說,“我不要作中國人”,或一個留學生膽敢宣布“我熱愛美國文化,我要獻身美國”,恐怕很少中國人不氣憤填胸,罵這個人是數典忘祖的叛徒。也就是說,別人仰慕我們理所當然,我們卻絕對不可以欽佩別人。這個心理怎麼解釋?
許多父母千方百計地把兒女送到國外,以逃避台灣的聯考製度。這些父母被指責為崇洋媚外。而事實上,在台灣凡是作父母的,大概心頭都有一個解不開的結:希望孩子無憂無慮地長大,可是在教育製度的箝製下,不得不眼看著他眼鏡愈戴愈厚、書愈讀愈死、精神愈逼愈緊張。如果有機會,哪一個父母不希望兒女能逃過這個製度?在這種情況之下,有父母送子女出國,我們不沉痛地檢討教育製度的缺失,問為什麼台灣留不住人,反而拿出“崇洋”的帽子來指責,這不是也很奇怪嗎?掙紮在祟洋與排外兩種心態之間,我們有時候就像個同時具有自卑感與自大狂的個人。對人,做不到不卑不亢。許多人對金發碧眼的人固然是討好賠笑,過度的諂媚,也有許多人特意地表現自尊而故意以傲慢無禮的態度相對。我們的駐外人員有時在簽證手續土刁難外人,所采的大概就是‘我偏要整你”的心理。在自卑與自大的攪混之下,對事我們就做不到客觀冷靜。在討論台灣種種社會問題時,常發現三種直覺的反應。其一是:“怎麼,老說咱們不好,西方就沒這些問題嗎?”
我可不懂,台灣有的缺點,與西方有什麼關係?難道說,好,意大利也髒,所以台灣髒得有道理?墨西哥的汙染也很嚴重,所以我們汙染沒有關係?別的國家有相似的問題,於是我們的問題就可以隨它去?不管西方有沒有類似的問題,我們仍舊得正視自己的缺陷,不是嗎?
第二種反應是:“你老說歐美文明進步,你崇洋!”這種說辭完全是感情用事。如果有人說歐洲幹淨,那麼正常的反應應該是,第一問,歐洲幹淨是否事實?第二問,“幹淨”是不是我們想要的東西?如果兩問答案都屬肯定,那麼第三問:我們如何效法,做到“幹淨“?整個程序和崇洋不崇洋扯不上一丁點的關係。
第三種常出現的反應,尤其來自官方,是說:“那是西方的,不合台灣實情!”這“不合台灣實情”是個很重的大帽子,一方麵罵人家崇洋、一方麵罵人家不切實際,一方麵也擋住了改革的呼求。什麼建議或觀念,隻要加上“西方”的標幟,就容易以“不合台灣實情”來打發掉、而事實上凡是“西方”的,不一定就“不合台灣實情”,“不合台灣實情”也不表示不能作。公德心不合台灣實情吧?我們要不要公德心?近一代民主是西方的,我們要不要民主?守法似乎也不合台灣實情,我們要不要守法?
這三種反應都很情緒化;“我們應該關切的是歐美一些價值觀念或行為值不值得我們擷取。如果值得,那麼不管西方不西方,都應該見賢思齊,努力地去“崇洋”。如果不值得,那麼不管西方不西方,我們都不要受誘惑。但是我們若不能清除掉對西方的情緒作用——盲目地媚洋也好,義和團式的反洋也好——我們就永遠不可能麵對西方,就事論事,作客觀而合理的判斷。
當一個西方人說:“在台灣吃東西有中毒的危險,過街有被撞死的可能。中國人髒、亂、嘈雜、粗魯”的時候,大概沒有幾個中國人不勃然大怒的,但是我不,因為我知道,當中國人從東南亞或其他地區回來的時候,他們也說:“哇!那邊好落後,吃東西有中毒的危險,上街會被撞死。他們又髒、又亂、又吵,真受不了!”“他們”聽了又如何?用自家一把尺量天下的,不僅隻西方人而已。這個世界,有醜陋的美國人,也有醜陋的日本人、德國人、法國人,你想,就少得了醜陋的中國人嗎?更何況,聽到別人批評時,正常合理的反應應該是,先問他說的是否真有其事?若真有其事,如何改進?在聽到西方人的批評之後,或者因民族情緒高漲而勃然大怒,或者特別為了討好西方而快馬加鞭,都是不正常的心理表現。
收音機裏聽到立法委員說:“我們出去考察,發覺歐美國會議員都有助理,我們沒有,害我們很不好意思……”說得理直氣壯,我聽得一頭霧水:因為他們有,所以我們也要——這是什麼邏輯?但是今天好像這個現象很普遍:紐約有地下車的塗鴉畫,台北也要有,不管有多難看。美國有自由女神,咱們也來個孔子大像,不管是否實際。這是心理上的奴隸。反過來,別人出國深造,我偏不出去,我愛國。西方講開放容忍,我就偏講保守的美德;西方人談尊重個人,我就偏說團隊至上。西方愈怎麼樣,我就愈是不怎麼樣。這,也是心理上的奴隸。我們必須除去這個心魔,才能正眼看著西方——他們反核,我們要不要?他們反汙染,我們要不要?他們有休假製度,我們要不要?他們講性開放,我們要不要?每一件事作客觀冷靜的、不自卑不自大、不情緒反應的探討,中國人才有可能從西方巨大的陰影中自己站出來。否則,崇洋或反洋,我們都是別人的奴隸。
說台灣非常崇洋?好像是的。不管貨品好壞,一加上洋文包裝,就有人趨之若騖。走進豪華大飯店,侍者對外國客人殷勤備至,對自己的同胞卻往往視而不見。有難題存在,總要打上“有礙國際觀瞻”的字號才能得到快速的解決,如果有政客來訪,記者最強調的,是此人對台灣印象好不好。在教育上,當年背誦“床前明月光”和“臣密言、臣以險釁”的一代,現在忙著送下一代到英語幼稚園讀“哈羅,你好嗎”。每年夏天一批一批優秀或不優秀的青年乘著一架又一架的七四七到西方去接受頭腦與精神的改造。到了彼岸,大部分就不再回頭。
可是台灣真的崇洋嗎?好像又不是。一個金發朋友在動物園裏看檻欄裏的猴子,旁邊一個年輕人突然大聲說:“哇塞!猴子看猴子!”周圍的人愉快地大笑。這位中文非常好的朋友一句話不說地走開。認為西方人是猴子、鬼子、蠻子的中國人可還真不少。中國菜世界第一,中國人會用筷子真聰明,中國人講禮義廉恥、重倫理道德,西方人卻功利現實、人情澆薄。中國的夫妻一夜就有百世的恩情,西方的男女輕薄隨便,道德敗壞。中國人在製禮作樂的時候,西方人還在茹毛飲血呢!
如果說台灣崇洋的心理很深,那麼“反洋”的情緒卻一點兒也不弱。寫文章的A,一旦提到西方的優點,就得趕忙下個注解:“我不是崇洋!”作為招架之用。“崇洋”這個辭本身就是個罵人的話,表示我們的社會一方麵深深受西方文明的吸引,一方麵心底又有很深的排拒感。在這兩種衝突的情緒左右之下,就產生許多奇怪的現象。譬如說,如果某個生在台灣的金發小孩說,“我要作中國人,我不要回美國”,或是哪個傳教士說,“我熱愛中華文化,我把一生獻給中國”,我們的報紙會大加喧騰,每個中國人都覺得得意。反過來說,如果一個生於美國的中國孩子說,“我不要作中國人”,或一個留學生膽敢宣布“我熱愛美國文化,我要獻身美國”,恐怕很少中國人不氣憤填胸,罵這個人是數典忘祖的叛徒。也就是說,別人仰慕我們理所當然,我們卻絕對不可以欽佩別人。這個心理怎麼解釋?
許多父母千方百計地把兒女送到國外,以逃避台灣的聯考製度。這些父母被指責為崇洋媚外。而事實上,在台灣凡是作父母的,大概心頭都有一個解不開的結:希望孩子無憂無慮地長大,可是在教育製度的箝製下,不得不眼看著他眼鏡愈戴愈厚、書愈讀愈死、精神愈逼愈緊張。如果有機會,哪一個父母不希望兒女能逃過這個製度?在這種情況之下,有父母送子女出國,我們不沉痛地檢討教育製度的缺失,問為什麼台灣留不住人,反而拿出“崇洋”的帽子來指責,這不是也很奇怪嗎?掙紮在祟洋與排外兩種心態之間,我們有時候就像個同時具有自卑感與自大狂的個人。對人,做不到不卑不亢。許多人對金發碧眼的人固然是討好賠笑,過度的諂媚,也有許多人特意地表現自尊而故意以傲慢無禮的態度相對。我們的駐外人員有時在簽證手續土刁難外人,所采的大概就是‘我偏要整你”的心理。在自卑與自大的攪混之下,對事我們就做不到客觀冷靜。在討論台灣種種社會問題時,常發現三種直覺的反應。其一是:“怎麼,老說咱們不好,西方就沒這些問題嗎?”
我可不懂,台灣有的缺點,與西方有什麼關係?難道說,好,意大利也髒,所以台灣髒得有道理?墨西哥的汙染也很嚴重,所以我們汙染沒有關係?別的國家有相似的問題,於是我們的問題就可以隨它去?不管西方有沒有類似的問題,我們仍舊得正視自己的缺陷,不是嗎?
第二種反應是:“你老說歐美文明進步,你崇洋!”這種說辭完全是感情用事。如果有人說歐洲幹淨,那麼正常的反應應該是,第一問,歐洲幹淨是否事實?第二問,“幹淨”是不是我們想要的東西?如果兩問答案都屬肯定,那麼第三問:我們如何效法,做到“幹淨“?整個程序和崇洋不崇洋扯不上一丁點的關係。
第三種常出現的反應,尤其來自官方,是說:“那是西方的,不合台灣實情!”這“不合台灣實情”是個很重的大帽子,一方麵罵人家崇洋、一方麵罵人家不切實際,一方麵也擋住了改革的呼求。什麼建議或觀念,隻要加上“西方”的標幟,就容易以“不合台灣實情”來打發掉、而事實上凡是“西方”的,不一定就“不合台灣實情”,“不合台灣實情”也不表示不能作。公德心不合台灣實情吧?我們要不要公德心?近一代民主是西方的,我們要不要民主?守法似乎也不合台灣實情,我們要不要守法?
這三種反應都很情緒化;“我們應該關切的是歐美一些價值觀念或行為值不值得我們擷取。如果值得,那麼不管西方不西方,都應該見賢思齊,努力地去“崇洋”。如果不值得,那麼不管西方不西方,我們都不要受誘惑。但是我們若不能清除掉對西方的情緒作用——盲目地媚洋也好,義和團式的反洋也好——我們就永遠不可能麵對西方,就事論事,作客觀而合理的判斷。
當一個西方人說:“在台灣吃東西有中毒的危險,過街有被撞死的可能。中國人髒、亂、嘈雜、粗魯”的時候,大概沒有幾個中國人不勃然大怒的,但是我不,因為我知道,當中國人從東南亞或其他地區回來的時候,他們也說:“哇!那邊好落後,吃東西有中毒的危險,上街會被撞死。他們又髒、又亂、又吵,真受不了!”“他們”聽了又如何?用自家一把尺量天下的,不僅隻西方人而已。這個世界,有醜陋的美國人,也有醜陋的日本人、德國人、法國人,你想,就少得了醜陋的中國人嗎?更何況,聽到別人批評時,正常合理的反應應該是,先問他說的是否真有其事?若真有其事,如何改進?在聽到西方人的批評之後,或者因民族情緒高漲而勃然大怒,或者特別為了討好西方而快馬加鞭,都是不正常的心理表現。
收音機裏聽到立法委員說:“我們出去考察,發覺歐美國會議員都有助理,我們沒有,害我們很不好意思……”說得理直氣壯,我聽得一頭霧水:因為他們有,所以我們也要——這是什麼邏輯?但是今天好像這個現象很普遍:紐約有地下車的塗鴉畫,台北也要有,不管有多難看。美國有自由女神,咱們也來個孔子大像,不管是否實際。這是心理上的奴隸。反過來,別人出國深造,我偏不出去,我愛國。西方講開放容忍,我就偏講保守的美德;西方人談尊重個人,我就偏說團隊至上。西方愈怎麼樣,我就愈是不怎麼樣。這,也是心理上的奴隸。我們必須除去這個心魔,才能正眼看著西方——他們反核,我們要不要?他們反汙染,我們要不要?他們有休假製度,我們要不要?他們講性開放,我們要不要?每一件事作客觀冷靜的、不自卑不自大、不情緒反應的探討,中國人才有可能從西方巨大的陰影中自己站出來。否則,崇洋或反洋,我們都是別人的奴隸。
月子中心猖獗‧美國民眾上街示威反蝗
嗆月子中心 民上街示威
【奇諾岡訊】
December 02, 2012 06:05 AM
華人月子中心在南加州社區如雨後春筍出現,來自中國的孕婦當街散步惹人側目,終於引發社區居民反彈。聖伯納汀諾縣奇諾岡(Chino Hills)市居民1日開了第一槍,70名民眾走上街頭舉牌拉布條抗議「非法營業」。
1日參加抗議的民眾多為十幾年老居民,發起團體為兩周前成立的「不要在奇諾岡」(Not In Chino Hills)。他們在交通繁忙的奇諾岡林蔭大道(Chino Hills Parkway )和斐頓街(Peyton Avenue)十字路口紅綠燈號誌旁一字排開,兩小時抗議過程獲得過往車輛紛紛按喇叭聲援。
這些民眾的抗議目標是位於伍德格蘭路(Woodglen Drive)15250號的一幢山坡上豪宅。豪宅看來房間眾多,做為月子中心倒滿適合。不過抗議民眾並不認同,他們拉出的布條明白寫著「不要在奇諾岡,不要在任何地方」。一名抗議者表示,月子中心到處都是,但奇諾岡必須先站出來,替所有受影響社區發聲。
在奇諾岡住了16年的卡洛(Karol Arredondo)說,她經常看到大腹便便的中國婦女,結伴在月子中心山下公寓散步,而且每隔一段時間,就有遊覽車前來載這些準媽媽去迪士尼樂園和威尼斯灘(Venice Beach)等地遊覽。
內谷日報(Inland Valley Daily Bulletin)記者根據月子中心外牆的三個電話打進去詢問,結果對方一聽是記者立即掛電話。
另據ABC電視台網站報導,該月子中心的負責人為Hai Yong Wu,月子中心有設有網站,上面指出每名孕婦收費5000元至1萬5000元。
雖然抗議者舉牌寫著「不要非法營業」(No Illegal Business)和「不要生產旅遊業」(No Birth Tourism),奇諾岡市長班奈特(Art Bennett)表示,市府並不針對月子中心是否合法處理此事。不過市府法規執行科(code enforcement)的確發現,豪宅內的房間像汽車旅館一樣租給中國孕婦,而且收費很高。
奇諾岡20年居民凱莉(Kelly Good)說:「這些婦女以不實理由來美國。她們在網站得知如何合法入境,但真正目的沒有老實說出來。她們的目的是來美國生孩子,讓孩子成為美國公民。」凱莉表示,應該對月子中心主事的醫師和醫院採取法律行動。
另一抗議者珊蒂(Sandy Hayden)說得更激烈。她說,月子中心製造出來的嬰兒將來會「滲透回美國」。這些孩子回到中國長大,再回美國讀大學,搶走美國公民的錄取名額。
【奇諾岡訊】
December 02, 2012 06:05 AM
華人月子中心在南加州社區如雨後春筍出現,來自中國的孕婦當街散步惹人側目,終於引發社區居民反彈。聖伯納汀諾縣奇諾岡(Chino Hills)市居民1日開了第一槍,70名民眾走上街頭舉牌拉布條抗議「非法營業」。
1日參加抗議的民眾多為十幾年老居民,發起團體為兩周前成立的「不要在奇諾岡」(Not In Chino Hills)。他們在交通繁忙的奇諾岡林蔭大道(Chino Hills Parkway )和斐頓街(Peyton Avenue)十字路口紅綠燈號誌旁一字排開,兩小時抗議過程獲得過往車輛紛紛按喇叭聲援。
這些民眾的抗議目標是位於伍德格蘭路(Woodglen Drive)15250號的一幢山坡上豪宅。豪宅看來房間眾多,做為月子中心倒滿適合。不過抗議民眾並不認同,他們拉出的布條明白寫著「不要在奇諾岡,不要在任何地方」。一名抗議者表示,月子中心到處都是,但奇諾岡必須先站出來,替所有受影響社區發聲。
在奇諾岡住了16年的卡洛(Karol Arredondo)說,她經常看到大腹便便的中國婦女,結伴在月子中心山下公寓散步,而且每隔一段時間,就有遊覽車前來載這些準媽媽去迪士尼樂園和威尼斯灘(Venice Beach)等地遊覽。
內谷日報(Inland Valley Daily Bulletin)記者根據月子中心外牆的三個電話打進去詢問,結果對方一聽是記者立即掛電話。
另據ABC電視台網站報導,該月子中心的負責人為Hai Yong Wu,月子中心有設有網站,上面指出每名孕婦收費5000元至1萬5000元。
雖然抗議者舉牌寫著「不要非法營業」(No Illegal Business)和「不要生產旅遊業」(No Birth Tourism),奇諾岡市長班奈特(Art Bennett)表示,市府並不針對月子中心是否合法處理此事。不過市府法規執行科(code enforcement)的確發現,豪宅內的房間像汽車旅館一樣租給中國孕婦,而且收費很高。
奇諾岡20年居民凱莉(Kelly Good)說:「這些婦女以不實理由來美國。她們在網站得知如何合法入境,但真正目的沒有老實說出來。她們的目的是來美國生孩子,讓孩子成為美國公民。」凱莉表示,應該對月子中心主事的醫師和醫院採取法律行動。
另一抗議者珊蒂(Sandy Hayden)說得更激烈。她說,月子中心製造出來的嬰兒將來會「滲透回美國」。這些孩子回到中國長大,再回美國讀大學,搶走美國公民的錄取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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