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腦話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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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陳大文(多餘)，小學至中學讀天主教學校，小學時最喜歡禮堂門口前的聖母像，不算華麗，但很莊嚴，襯托著瓷製的花，給人和平安逸的感覺，到中學，也是天主教，學校很著重倫理科 - Ethics，教學大綱是「真、善、美」，看似抽象，老師是主任，校內基本上全都是天主教徒，老師經常提點我們一眾同學仔「孝、仁、愛」，君子要自強不息，愛護、尊重家人朋友，對家人要「孝」、對人處事要「仁」，對社會要「愛」，自強不息，學習做堅毅的人，此為君子也。

副校長是神父，很奇怪的，小學至中學雖有天主教背景，但從沒要求學生入教，教師們都明白，那年代中國人社會大多裝香拜神，所以不勉強學生成為教徒，反而著重個人德育培訓。中學時的倫理科老師，更奇趣，用聖經作教材，但又經常「游說」我們不要隨便入教，要用腦子想多些事，更鼓勵我們去挑戰聖經、質疑耶穌，同學仔時會辯論，老師會從旁透過聖經內容來解說，到中學畢業，幾乎沒有多少學生因學校背景而入教，副校長神父在某早會說過，是否入教並不重要，學校不是教會，是教育學生的，不是招收教徒之地。

那些年，我的一眾中學老師也頗奇特，例如中文老師是中大美術系高材生，喜歡在中文堂談美術史；另一位中文老師主理天文學學會，在中文堂大談天文學；中史老師是反共中堅，在中史堂大談毛澤東惡行，當然也同時大力讚美國民黨；經濟科 Miss 喜歡談民主政治，時常分析英國對香港人的管治；好了，到真正教美術的阿 Sir，他是很新潮的美術愛好者，教了基本畫法就叫我們天馬行空，他說美術是要發揮人的創意和融入生活，不是用畫筆死板板照畫，「美術不是影印機」是座右銘；西史堂 Miss 經常大罵共產黨令中國人生不如死；那年代，學校很鼓勵學生看【讀者文摘】、金鏞小說、南華早報之類，【讀者文摘】是我少時最喜愛的讀物，當然，課外必備【龍虎豹】增進性知識，口袋有錢會買【香港 97】，欣賞美女攝影，從而捉摸對美學之追求，有些同學仔會熟讀【節節領先馬經】，精通計算每場馬仔的輸贏，想當年，我就是這樣求學的。

近日城中熱話，國民洗腦教育弄得滿城風雨，青少年風聲鶴唳之餘，愛國洗腦教育也強烈意味著從小就要做中共奴隸，有間左派小學還搞了個「國民小先鋒」，學生仔拿起機關槍軍刺刀一面得戚，雖是道具，但意識形態卻很清楚，要學生習慣中共統治三大綱領：槍桿子建國、武力鎮壓和軍國主義的絕對服從，可怕得很。在《城市論壇》上，有位疑似晉身教育局的左婆老師，在 2012 年的今天，還一身上世紀五十年代中共四人幫的服飾，真想知這麼土共的服裝哪裡有賣，我去正宗老左的華豐國貨也見不到，這位左婆拍枱大罵反洗腦教育的「學民思潮」召集人黃之鋒，就像土共嚴刑銬問犯人一樣，黃同學這個 15 歲小伙子，說話頭頭是道，土共教師在他面前，不知感到羞愧沒有？

回歸 15 年，無法想象這樣的土共癲婆竟然是未來教育局潛力官員，還有什麼「國民小先鋒」，不如說「土共小先鋒」還貼切些。回歸前成長的人，並非特別優秀，只是較為幸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