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話教學的迷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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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淵滄博士 香港城市大學MBA課程主任

( 藍色字為本部落回應 )

　教育局終於決定讓全港中學自行決定以什麼語言來教學，相信，今後多數的中學會努力嘗試以英文英語教學，因為多數家長會認為學好英語是重要的。

　學好英語的確是重要，因為至今為止，全港大學的主要教學語言是英語，學不好英語進不了大學，讓子女進大學是每一個家長的願望。

　反對的人仍然有，反對者依然以「母語是學習知識的最佳語文」為理由，並說這是世界公認的道理。

回應：很多時候，特區政府政策上的失誤和錯誤估計，才是問題核心。誠然，香港在英國殖民管治的一世紀當中，由於本港的工商貿易都是以向外為主，加上英國管治當然會推崇英文，因此英文在港具有重要位是不難理解。事實上，香港人學習英語確是面向世界的良好技能，即使閣下無須英文叻到似劉家傑，但識多一點英文，對工作有很大幫助。曾博士似乎搞錯了一個政策上的概念，香港自回歸後，一眾所謂「愛國愛港阿爺乖孫」的親中權貴，為了表現自己很愛國，於是用很多手段要推行母語教學，這些都並非本港普遍家長甚至企業老闆的真正期望。


究竟何謂「真正母語」的定義，中國香港人的母語是廣東話，而中國內地人的普遍母語是普通話，而中國特色是不同省份有不同方言，這是後話，總之中國人的基本母語，是國語，即普通話。所以只能說「國內人普遍會說普通話」，但很難把國語定義為「中國人的母語」。

曾博士潛台詞好像想說明，把反對用英語教學的陣營推向家長，我這樣說是有原因的，因為對於愛國愛港的紅色親中權貴來說，無論港人用什麼語言教學，對他們都是沒所謂，權貴富商子女都是遠赴海外英美加等地接受教育，當然是學英文，要香港推行母語教學只是他們借港人來抬高自己的愛國投誠，全香港的家長和學生都是棋子，回歸十年，所謂母語教學，課程零散，說學好中文但中文語文能力不進則退，各位不妨逛逛書店看現時的母語教科書，只要閣下中文能力不太差的話，會看出這些中文教材程度不足，甚至狗屁不通，由一些半桶水的新晉教科書寫手所筆，這些人連自己的表達能力、寫作技巧、語文運用都做不好，還要編撰教材，當真荒謬絕倫。



方言教學效果未必最佳

　我的母語是閩南語，我在新加坡長大、受教育，打從我進入幼稚園開始，就沒有以母語學習，從幼稚園開 始，新加坡的學校只以華語（即普通話）及英語教學，而學習的結果是成功的。今日，我與新加坡的兄弟姐妹談話時仍然用閩南語，但是，我沒有能力以閩南語讀一 篇中文的文章，但無所謂，也沒有必要，只要我有能力以華語讀一篇中文的文章就夠了。我來香港22年，廣東語也算流利，當然發音不準，同樣的，因為從來沒有 用廣東話學中文，也無法用廣東話讀一篇中文文章，甚至無法以廣東話唱歌，但也無所謂，也不重要，生活所需的只是一般的口語，一般的交談語言。


　今日，全世界可能只有香港還在用方言，即廣東話來教學，特別是小學階段，這是不可取的，這是香港人自大的表現，這是限制香港人向內地發展、與內地來的旅客交流、做生意的機會，語言的學習越早越好。


　今日，許多香港人也知道學習普通話的重要，但是，年紀大了的人學習語言的能力差了，香港回歸近12年，特區政府一直不願意正視全民學普通話的課題，一直誤以為以母語，即廣東話來學習是最佳的學習知識方法，這對香港長遠的發展來說是絕對不利的。


回應：曾博士的立論令我感到奇怪，又搬出那套「我嘅成功經歷點點點…」這種人辦式舉一反十的例證，不能硬套用在所有事情上。


中國香港是中國版圖上廣東省當中的一個城市，廣東省以廣州話「即廣東話」為主，另外也幾乎全懂國語，但日常生活仍會以廣東話作為主要溝通方言，這種生活模式也不見得廣州人因為說廣東話而令社會發展受阻。如果你去日本，日本人當然是講日語，而日本人當然也明白要對外貿易，但他們普遍的英語能力並不佳，即使如此，也不見得「日本人因為保留日語而令發展受阻」，這是很重要的基本概念。


廣州人說廣東話，如要向外經商，他們自然會學習英文，一般的商用英語和書寫英語已很有幫助，無須要文采飛揚犀利過英語大文豪，香港人學習英文成效參差，很大程度上是港人那種挑剔性格拖累，小孩子說句英文，老師第一反應不是贊揚，而是挑剔學生那一粒字那一粒文法那一個發音不正確，孩子說英文如同受難，學英文變成一種心理障礙，怕說錯了寫錯了丁點，老師又要扣分見家長甚至留級，不少香港學校的老師很具有中國人小家的德性，喜歡挑剔學生來抬高自己，認為身為老師就是人上人，怕學生做對了事會自鳴得意，又是中國人那句「唔想你咁得戚」的觀念，學生要學好英文，真要加倍努力。


至於香港的發展，我個人認為普通話並非最佳語言，最佳的仍是英語，因為普通話充其量是和國內人溝通有利，但問題是，香港的發展大方向應該要面向世界尤其西方國家，不論通商、學術、甚至生活品味，老實講，連國內高幹子弟也去外國浸鹹水，足以反映中國本身已很重視英語，香港號稱國際都會，要國際化必先有良好英文能力，而不是國語，這個概念要搞清楚。


如果香港人不重視英語，只認為回歸後「有祖國阿爺射住無有怕」，這是大錯特錯，香港人英文差國語好，便會令香港真的成為「中國的一個小小小城市」了。


　現在，海峽兩岸和解，我們可以預見將來兩岸的關係會比內地與香港的關係更密切，道理就是語言，兩岸人民都講普通話，溝通容易，香港人與內地的溝通就有問題。


回應：中港台兩岸三地的政治關系，當中涉及中國和台灣的政治角力，曾博士的目光似乎太狹窄，只望及香港人和大陸及台灣的關系，之前已說過，香港必須要在回歸後更能面向世界，台灣商界對外經商也會學英文的。


　香港太小了，香港人一定要走出香港、走向世界要學英語、走向內地要學普通話，這是刻不容緩的時候了。


回應：我同意香港人一定要走出香港，並且要學英語，但我始終認為，提高本港英語水平更重於普通話，起碼現階段是這樣。


　當然，我也明白，多年來香港語文教育問題一直無法解決的一個相當關鍵是教師，大量教師沒有能力以流利的英語教學，大量教師也不懂普通話，這些人肯定會反對一切改變，因為會影響他們的飯碗。


　但是，變還是應該變，只要不影響現有教師的飯碗，一步一步慢慢的變，是可能的。


回應：曾博士這篇立論，在我看來只是他借勢推崇普通話教學，籍此表現自己心繫祖國、為港人設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