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生風暴 II：難為了正生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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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讀者留言說關於開記者會的成本問題，或者容許我補充一下。雖然我已轉了行，但對傳媒運作及記者會、新聞發布運作流程還是有相當程度認識。


但讀者不要誤會我是來反駁留言意見，因為弄清楚一些基本概念，會更有效去理解事情。


一般來講，開記者要花多少錢，要視乎什麼性質，例如上市公司公布業績或商品發布等，記者會的成本包括請顧問公司(如有需要的話)、公關公司、印製宣傳品、業務報告書之類，至於在什麼地方開記者會，更是記者會成本重要因素，例如一些上市公司在酒店開記者會，場地成本當然高，有些上市公司會在自己的辦公室(通常是大型會議室)開發布會，成本已低很多，而邀請記者出席採訪，這方面反而不涉及什麼成本，因為媒體對事件有興趣，自會派人來，記者也是包薪，都是要做採訪的。


但正生書院要開記者會，基本上是零成本，無人要你去六星級大酒店，只要有個簡陋的地方(例如乜乜基督教會社、會堂之類)，總之有個地方就是了，正生方面只須預備一些新聞稿(普通影印本)，有齊重點人物如林希聖、陳兆焯等人，已可以開記者會，有關人等在記者會期間回答傳媒發問，在現階段，幾乎所有中文傳媒都對『正生投資大陸雞竇事件』感興趣，正生一出邀請，所有媒體一定到。


正生是有可能需要有律師或會計師陪同出席記者會，如要請律師出席，律師收費方式不盡相同，一般情況是律師會以時間收費，或在整體律師費用內一併計算，不同律師有不同收費方式，當然也包括有律師(可能)義務不收費也不出奇。此話並非空談，或者有個別律師認為正生被屈，丈義出力協助，但一般來說，律師收費方式如上所述，是不難理解。


如果正生真是被壹周刊作假誣衊，對正生來說反而容易處理，只要正生出示組織內有關資金的來龍去脈、會計帳目，簡單的帳目也可以，記者會詳細看、就算記者竟然看不明白，報館內的寫手、採訪主任等也會逐一研究，例如我「陳大文」以前是寫手，也會詳細翻閱，壹周刊要作假，只要正生真的清白，很簡單的引證已可推翻報導，簡單地說，在大陸的「雞竇」為何是正生持有，正生的資金、學費、營運成本等等，很簡單的帳目和文件已可證明清白。


假設正生被誣衊，就是壹周刊嚴重誹謗，在此各位要考慮一個對壹傳媒很重要的因素，如果壹周刊被證實作虛假報導的話，其實對壹傳媒來說沒有多大益處，因為這期的銷量可能上升，但卻失去了公信力，完全作假的報導即是愚弄讀者，那麼下一期怎算？以後的報導又有無人信？是沒有的。


今期暢銷，但被揭發作故仔、講大話、吹水、砌生豬肉，對傳媒來說，銷量建基於公信力，若果一份雜誌(尤其時事報導)被指虛構新聞，莫說要錢買，免費送贈也不會有人看。壹傳媒報導手法是有時會誇大報導，但程度絕比不上那些表面中立實則親中保皇例如『升賭日報』，及表面君子實則 Yellow Journalism 到暈的『日月君子報』，還有西瓜靠大邊的電台『十九號才子』等，壹傳媒爆出來的秘聞，通常有點根據，很多時候都是真人真事，不過撰稿方面(即 Presentation )有時會誇張了點，但我只能說，壹傳媒的稿，以行內人的標準來看，已屬不錯，質素頗高，而壹傳媒聘請記者的方式，是寧願高薪請勁人，也不會貪平請新仔(或無料的人)，要報導極敏感話題，一定不會由新人擔當。



回說壹周刊。我個人相信，其實壹周刊在正生遷校梅窩風波時，已有爆秘聞的資料，但詳情是不能太仔細在網誌寫出來，讀者亦無須知道太多，總之看了報導知道了就是。壹周刊是計算了在適當時候出擊，我也不會用傳媒道德哲學講一大輪道德廢話，假設壹周刊是爆了秘聞，就是揭發了陰暗事，如果問我，我會認為對公眾是好事，因為很多時候，表面風光道德的背後，可能潛藏著更多醜陋真象。只要壹周刊如實報導，社會大眾知得更多，便不會只信事情表面。


但當然，我必須很清楚地強調，是『假設壹周刊報導屬實』。

正生方面的解畫，我也有一番預計，但始終要看林希聖和陳兆焯的版本。


綜援盲點


在此，在我寫文談正生書院遷校風波時，其實我也有些疑問：


1. 正生書院每個學生每月學費高達萬多元，這個金額是用什麼標準定出來的？

2. 但幾乎全部正生學生都是交不起這個學費，因為不良少年大多來自草根家庭，但正生是會『代學生申領綜援』，即是學生一定交得起學費。

3. 不知讀者看到這裡會否和我有同樣疑問：為何正生可以在大陸有二仟多萬巨額投資，還有其他物業地皮等，究竟『正生會』的財力有多強？

4. 不如我直接地問：『正生會』作為宗教背景及非政府組織 ( NGO )，何解要有如此巨大財力？(並非反對有財力，但似乎大得異於尋常)

5. 好奇一問，其實香港所謂的「濟世扶貧」綜援制度，有多少是用得其所，又有多少是人們常說的「養肥了懶人」？？

6. 我又非常好奇，當香港動感市民常埋怨『有綜援好過打工』、打工仔又『在職貧窮』、現在又有正生書院多錢到開『雞竇』，當中對綜援制度帶來了什麼啟示？


荒謬施政‧惡性循環


當我們看見天水圍淪為悲情城市，巴士公司無意為當區調低巴士收費，財團是否基於反正該區很大部份人已有綜援無須誇區返工，既然錢是『阿公的』，於是無需減價？超市瘋狂加價的情況也類同，反正物價貴綜援也同步調高，再貴也不愁人們沒錢買。財政司派糖，離不開綜援出雙糧，這種靠派綜援搏取掌聲的施政，是否令香港物價失衡的主因？


香港不是國際都會，只是生病之都，問題是我們這群香港市民，究竟在吹捧和諧愛國愛港的同時，但不見得有很多人認真想過香港生了什麼病。有一刀切的說法指綜援只會養懶人，總之任何人申領綜援都是大罪。但減少綜援，很多受助人又會瘋狂投訴受欺壓，說沒有生活享受很可憐，某些政黨又跳出來『表達強烈關注』，於是我們的『港式善心』又忽然爆棚七情上面高喊要多給綜援，我們香港人做事方式從沒有中間路線。到有人質疑政策失當，我們的各界「和諧愛國愛港」人士又聲嘶力竭指謫偏激，說批評之聲破壞了和諧共融，於是政策缺乏監管，形成惡性循環。


難為了正生學生


正生是否濫用政策漏洞，是否不適當貪掉學費公帤，現階段不敢說，但正生的學生，每一位曾誤入歧途的少年，都不涉及這宗『正生醜聞』，這班少年人還要靠正生幫助步入正途，我們作為大人世界，看到他/ 她們願意改過自身，學懂潔身自愛，期望重返社會立足，做一個安份守己的良好公民。可以肯定的是，不論是『食住花生等睇戲』的啦啦隊，還是熱烈地彈琴熱烈地唱的『反正生族群』中堅份子，或是『熱血正生 Fans』，如果壹周刊報導屬實，最傷心的是正生學生，我們作為旁人，事情過後拍拍屁股過眼雲煙，但正生學生對師長的失望，是任何筆墨所難形容。


如果正生管理層犯了錯，各界可對其口誅筆伐，甚至當局可提出追究，但希望社會人士不要借勢難為正生學生，這是唯一的良好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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